11. 【山洪】(2 / 3)

的过错,却叫人家明了何谓怀璧其罪、富则理亏。果真是损有余而补不足。”

宰相亦道:“确实不妥。”他翻找邸报日期,“这是何时的事了。”

见着年份,低头思索。

陆真见状道:“我当时便在府里那份邸报上红墨圈出,你没瞧见?”

宰相摇头:“诶,就是当时看到,也不好撤回封赏公文。”

陆真冷笑:“呵,你也好得很。”

其余人面上一僵,陆宰相侧身讨好解释道:“这没有先例,地方面子上也下不去,旁人还会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妄加揣测多生事端。”

陆真让过脸,心道,此人怎变成这德行,她端茶斜身:“全是虚话。”

左右连忙帮着圆场,纷纷道:“这回正好借着欧某的案子,将桑某人的表彰一并撤销不算。”

“正是,行事如此偏颇,难怪夫人看不下。”

陆真拈着茶盖,冷笑道:“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指点你等朝廷栋梁。你若硬要我平了心气,我只一句话,民间将这种叫‘和烂泥’,这话便是——‘和烂泥搪污,便是渎职枉法’。”她呯一声将茶盖撞上,“这撤销是应当应分,不仅要撤,还要与欧的案子分开算,免得旁人真去私加揣测,以为是唇亡齿寒,这撤的时机不必避嫌,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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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特别挑选,只把缘由说清,叫天下为官作宰的看清楚,周律在何处,道理在何处。”

左右忙应:“很是很是。”

陆真展了展身架,将手连茶带盏按在几上:“再有,为何要等贪墨到千万金银,才将这等蛀虫揪出法办?将他养肥再宰,户部倒将赃银收得齐整,可这些年间他那里漏出多少银子,祸害多少人家。他贪一千银两千银的时候,各部各处倒是无人知晓的模样。若说这类人周围共事来往之人,从头到尾毫不知情,我是不信的。”

“上年有个陈姓官员,搜出名下宅院六十座,赤金四万斤,银子会子、乃是一千六百四十八万万两,倒不知是亿兆京垓的哪一位了,他儿宅院又二百零七座,四螭凤鸾车一架,良骏满厩,名画古玩千余件,倒亏他积得丰厚。”

而如今米价一斗不过二三十文。

“那贪墨也不见机密,你等倒是要等人告到京里才恍然觉(jiao四声)醒。喔,也不见得,那等货色做的好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仔仔细细登载邸报上,早都能说书讲古了,各位栋梁不也依然视而不见。”

陆真懒怠见那些人拍马敷衍她,将茶一搁话一撂,便甩袖走了。

路上突然叫车夫转道。

不在其位不谋,那便在其位谋其事,一群饭桶,这官不如我做!

……

今日大喜。

女帝喜:竟能见着气乎乎的陆家女郎来讨官做。

这女郎从前瞧不惯闲散钻营蠢物,懒怠与之共事,那真是心气之正、“不共戴瓦”,如今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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