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气得要掀了堂瓦,将蠢物一只只踢出去。
阿真姊受此拜官礼聘。此一喜。
陆真亦喜。好一个行事之权、裁撤之力,拿在自己手里,确实比在什么郎君相公手里好用。得心应手,更不必让美誉嘉名。
这真是,当仁处,须不让。
旁的先不说,陆真做官后出席宴会,连摆在座旁的鲜花都更娇嫩些。众人打趣:“从前是陆夫人与陆宰相,往后是陆宰相与陆郎君了。”
陆家女郎展眉,并不谦虚:“甚好,我便等着这一日。”
此正是:
千钟不换自在身,为侬底事又辍耕。
抽丈逗儿一十载,憾吏何处肯心平。
又有七古诗曰:
高名遍传诸侯中,而今谁记一品功。
何妨再饱无休日,丈八杀破碌腐庸。
又有童子谣歌,赞其竟不改名士风流,其辞曰:
佳儿何必持箬笠,
主人何为退珠帘。
箬笠难掩倾城色,
幕帏垂遮徒少权。
不羁春风长挂冠,
未肯随时入帝业。
而今再翻美人琴,
明月犹是清秋圆。
这等事,陆真女帝自然向帮主去信告知。
于是两个小子还在路上舟车劳顿、闲游山水,那星夜兼程轻装快马的信使先到了东南。
帮主前两份绑侄托儿的信才收到不久,女帝这一封信紧跟寄至:共赏奇闻,真姊出山了!
帮主哟嗬一乐,回信与女帝一同兴致勃勃看热闹:
——陆丞危矣。
好性儿姐夫的船这是要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