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准备,我只能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
回去以后,我又躺了一会儿,刚要睡着,忽然被一阵哭声吵醒了。
“怎么了?”我坐起来,扭头寻找哭声。
磊哥翻了个身,眼睛也不睁地对我说:“家属哭呢,应该是病人不行了。睡吧!这种事一晚上会有好几次。”
“睡吧!保存体力。”
他波澜不惊,语气有些麻木,显然已经见惯了。
果然,夜里响起来好几次哭声,我开始有些不适应,但困极了迷迷糊糊也睡着了。
这一宿我大概也就睡了三四个小时,醒来以后发现身上盖着一件女人外套。
我扭头一看,徐姨冲我笑了一下,“我给你盖的,晚上医院凉,别感冒。”
“谢……谢谢……”我想说声谢谢,但喉咙忽然哽住了。
这个世界虽然千疮百孔,但总有人缝缝补补。
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聊天中我才知道,其实我已经算过得很幸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