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容禅又观察了几日,他见江桥每日忙忙碌碌的,闲下来也就是在那打坐调息,看不出什么异常。而那天晚上他突发恶疾,真像换了个人。
难道是在什么条件下才会发生?或者只是偶然发生?
容禅思忖着。
江桥端着一盆脏水正想出去倒了,容禅突然拦在他面前。
容禅依旧冷着一张脸,通道狭窄,江桥被容禅堵住去路就无法通过。他不得不抬起头来看着容禅:“容仙尊……”
容禅不知道怎么说,他总不能直接问,你能不能脱了衣服,让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疤?或者你能不能洗个澡,让我看看你身上的异常?这怎么样都很奇怪!他很清楚地记得那天欢好之时摸到江桥的背上有许多疤痕。
容禅掏出一瓶丹药,直接塞到江桥手里,恶狠狠地说:“这是玉露丸,可以消除疤痕的。”
江桥:“……哦,为什么给我?”
容禅说:“如果你身上有伤,可以用。”
江桥觉得他很难接上容禅的思绪,还是仙尊和他们这等小仙侍境界有差别?容仙尊太过高深莫测,他实在望尘莫及。
江桥说:“容仙尊,我没受伤……”
“你确定?”
“……我确定。”
“真的?”
“真的。”
“让你拿就拿着。”容禅说。
江桥:“……”
他端着一盆水,实在绕不过去,容禅像堵墙一样堵着。而容禅比他高半个头,他不得不抬起头来看。“容仙尊,我要出去倒水……”
容禅嘴角一勾,施了个术,江桥手里的水盆就消失不见。江桥看着突然空了的双手,左右张望,不知发生了什么,张大了嘴巴看着容禅。
容禅说:“这叫移物术。”
容禅说着,双指并拢,一点灵光聚拢在指尖。随着他指尖的移动,远处一个玉石灯盏摇摇晃晃地飘了起来,随他心意移动。江桥呆呆地看着。
容禅突然又扔了一个青色玉简给江桥,然后潇洒地背着手走了,隐隐在身后丢下一句话:“自己学,学不会就来问我。”
他已经发现了,这江桥根本没系统学过道法,恐怕之前都是在后山自生自灭的。误打误撞靠苦功才入了炼气期,但慢工出细活,基础还算有一些。他实在看不下去,扔了一本常用的小法术册子给江桥。这总不能都学不会吧?他小时候都是看两眼就会了,根本没考虑过江桥自己能不能学会。大不了,那小傻子还会拿着玉简来跟他请教……
但这小傻子都不知道自己受了伤……
要么就是陈年旧伤……都忘记了……
容禅正想着能不能到白姑姑的流丹阁拿几本丹经先看看。他不是没想过直接找白无弦来给江桥医治,但白无弦心极细,怕她到时候又问来问去,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为什么要给小傻子看病,所以想先自己试试。
这时,松针、松果拿着一些洗浴用品往室内走去,看见容禅,便禀告道:“少主,热汤准备好了,您现在要沐浴吗?”
容禅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松针又说:“那我让江桥服侍您洗澡。”
“你说什么!”容禅叫了一声。
松针吓一跳,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让江桥伺候您洗澡……我想,他进了内院,得学点规矩……”
容禅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江桥水润的眼睛。雾气腾腾中,小傻子睁着水灵灵的眼睛帮他洗澡、擦背,大概还会天真幼稚地问:“这是什么?容仙尊,您真雄壮……”小傻子咬着自己的手指,眼睛红红的,不小心跌进了浴池里,湿了一身衣服……
“容少?”松针在唤容禅。
“啊?”容禅回过神来,“你看着安排吧。”
容禅心神不宁地去沐浴了,汤池就是练功场附近那个泉脉。他一般沐浴不让人靠近,松针、松果都是放下东西就走。江桥把沐浴需要用到的换洗衣物、布巾、灵药都留下了,容禅在想个借口怎么让江桥留下。
如果趁机泼湿江桥的衣服,看一看他的背上有没有伤疤,倒可以印证他那晚的记忆。
于是江桥把东西都留下后,容禅又问他:“我刚给你的册子,你学会了吗?”
听到这个江桥又有些兴奋,他拿到容禅给的玉简后,发现里面有很多实用又灵活的小法术,用法大都非常简单,不至于复杂和消耗灵力过大。这些其实都是容禅凭自己经验精简过的,在里面加入了一些他觉得对江桥有用的法术。
江桥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衣服,说:“我刚试了一下,试过,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你只管试试,多试试就好。”容禅鼓励。
江桥听到容禅的话,又有些想试,但他从未在人前显露,多是被人嘲笑的。容禅说:“你都会了什么?这样,最简单的,控火术,控物术,控水术,你都试试吧。”
“那我试了?”
“嗯”
汤池周围镌刻了阵法,嵌着几颗灵石,微弱的灵火跃动着。灵火可以保障汤池中的的泉水的温度。江桥看着那灵火,想试试他刚看过的控火术,是什么来着?
江桥又翻阅了一遍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