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都往南一带,有村庄临水而建名傍水村,此地恰是几人约好碰面的地方,两人过去时,明显感到怨气的存在,只是不见司央的身影,一番寻找,适才在河边发现了他。
妖素来姿容绝世,为方便在人世行走,常常服用幻形丹改变容貌,身形,且一点看不出本来样貌,这比她之前的人皮面具方便多了。
月色明亮,照得水面跟明镜似的,两人靠近时司央已经有所察觉,转身看来:“可有拿到?”
苏清绝点了点头,走到他的身侧,道:“摊开掌心。”
司央虽是不明所以,也伸出手照做了。
苏清绝便握住了他的手,将萧氏的魂印送了过去。
司央只觉手上的温度有些灼人,当即就想甩开,苏清绝却是握得愈发紧了:“师兄我知你嫌弃,你就忍一忍吧。”
司央一听这话,不动了:“谁嫌弃你了?”
苏清绝有些奇怪,见魂印成了,松了手:“你这反应不是?”
手劲一松,司央背过了手,端出师兄的架子,老气横秋道:“男女有别,身为师兄,需告诫你,以后不要与男子拉拉扯扯的。”
苏清绝刚顾着完成正事了,一想此人性子,反应过来他是有些难为情,便道:“师兄教诲的是,不过今次情况特殊。”
司央也知此事是为了自己,便消了几分介意,告知两人当前情形:“村里有怨气出现,共有五处,属此地最为强烈,谛江与一闲人已经下去查看。”
五处地方?苏清绝想起一事,正欲询问便听他道:“疑似噬魂阵。”
果然,噬魂阵三人曾经在石安村见过,对它并不陌生,不过,苏清绝道:“有何异常?”
“阵中之物并非噬魂珠。”
不是噬魂珠哪儿来的噬魂阵?难怪说是疑似,苏清绝道:“可有发现魔族的踪迹?”
“尚未”
苏清绝心绪一动,看向金郁琉:“可是有人故布迷阵?”
金郁琉不置可否道:“等他们上来一瞧。”
不是魔族便是宋南辞了,三人心知肚明,司央接了话,提起一事:“谛江在此,你要如何?”
这话问得奇怪,苏清绝疑道:“与我何干?” 司央一瞅她:“你不是对他……”
苏清绝想起两人曾在大荒宗闹的乌龙事,忙道:“我对他已经没有别的心思!”
她答非所问使得司央怔了一怔,随即拧了眉:“你曾对他还有过别的心思?”
那含了打量的目光扫过来,苏清绝又是一怔:“你要问什么?”
司央语气不善道:“我能问什么,我与师兄自谛江那里听到天谴一事,如今他在这里,你不想杀了他?”
“……”
得,倒是自己的祸,苏清绝默了一默,道:“已经还清了,杀他做甚?”
司央面色却不怎么好看,当初此人不知死活独闯大荒宗时他便知是因半魂一事,也知与谛江有些关系,后自师尊那里知晓抽魂一事,只道是两人之间的仇怨。
今次一遇,师兄发觉谛江身上的异常,两人才他那里知晓天谴的存在,偿还业果无可厚非,但不想师兄提起幽都一事。
世人皆知那是何种地方,人能活下来已是万幸,而她曾作为姜瑾琅的影子去了幽都,其所受磨难杀了他都不足为过。
“有抽魂和让你身陷幽都两年的仇恨,你不杀他便是因为那份心思?”
苏清绝有些头大,余光一瞥金郁琉,便见他也在瞧着自己,抿了唇道:“师兄竟然认为我有如此德行?地宫一事总要有个引子,谛江抽我半魂,又与姜锦琅有关,此一举多得的事情,怎能干脆杀了?”
以谛江设局,此举曾得师尊夸赞,司央也毫不怀疑,在知晓天谴一事时,也未意外,毕竟此人恩怨两分,看得分明。
但方才在知晓她还存了别的心思后便不得不将前事审视一番,眼下她能如此坦然的回答,可见两人的事也已经过去了。
他嗤笑一声,道:“你倒是有脑子,但这眼光却是极差。”
金郁琉接话安抚道:“人与妖都有千般面目,难免有看差的时候,只一次无妨。”
“……”
往事不堪回首,苏清绝不欲多说,便道:“我去看看其他几个地方。”
说罢,寻了块石头坐了下来,指间捏诀,须臾,神识铺陈开来。
灵识力难修,即便是大成者的灵识力铺陈开来也不过是方圆百里之境,因其对身体影响巨大,且伤无法逆转,即便是仙道尊者行此亦是慎之又慎,此人因神力恢复的干系倒是无所顾忌。 司央看了一眼,转而看向金郁琉。
世人只知商氏一族后人身负神元之体,一人是他,一人是神石转世之人,却不知两人皆来自神域。
秘境之后,在找苏清绝的途中,自己也曾问过他关于蜃景一事,他只道那是立世的指引,而那指引便是眼前之人。
他不甚提起过往,司央也不欲多问,如他所言,这一世他是金郁琉,是无相门的弟子,是他的师兄,与前几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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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九蜃惦记鸿蒙石晶的缘故,与那龙总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