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自言语间窥得几分。
万年时光飞逝,得此一世的确不易。
“师兄可知她与谛江的关系?”
金郁琉知他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微微一笑,道:“你可记得曾问过我簪花大会为何不战而败?”
司央点头,他虽没有去过簪花大会,但也对这种难得的比试盛会有些心痒,便向四师兄打听过,只是关于他未上台比试的原由多数与姜瑾琅有关。
自两人相识起,从未听他提及一位姑娘,便不如何相信,直到听他亲口所说,是以那次上河城见到那人时就多看了几眼,不想之后会心系他这个小师妹,直叫人莫名其妙。
“她不止代替姜瑾琅去过幽都,在此之前还有簪花大会,第一次出地宫,看见好看的东西被迷了眼也正常。”
司央有些惊讶,想起那场簪花大会角逐的两人,姜瑾琅,谛江,顿时声音沉了沉:“但她之后被谛江抽了半魂。”
金郁琉看向水面,轻叹一声,低声道:“她第一次出地宫,见到世间那般美好会心动也是人之常情,许是正因这份心动让她得以在地宫里坚持下去,尔后也因这份心动在谛江抽她半魂之后,变成恨意和不甘,促使她在幽都活了下来,即便我曾提醒过她当时的处境,她依旧选择了上大荒宗,而后遇了你们。
司央,人之因缘际遇当真奇妙,倘若谛江没有抽走她的半魂,许就是另一番模样了。”
如此一说,也算歪打正着,司央平复了下火气,想起在南炀城一遇,两人说过的几面之缘,这也是其中的因缘际遇吧,只是……
“她引你去地宫你不怪她?”
金郁琉收回目光,有些无奈:“无关怪与不怪,只觉这颗石头没什么良心罢了。”
司央果然无法理解两人间的情意,那一路,他心里埋怨她的很,可深陷囹圄之人反倒一点不怪罪,真是奇了大怪!鸿都往南一带,有村庄临水而建名傍水村,此地恰是几人约好碰面的地方,两人过去时,明显感到怨气的存在,只是不见司央的身影,一番寻找,适才在河边发现了他。
妖素来姿容绝世,为方便在人世行走,常常服用幻形丹改变容貌,身形,且一点看不出本来样貌,这比她之前的人皮面具方便多了。
月色明亮,照得水面跟明镜似的,两人靠近时司央已经有所察觉,转身看来:“可有拿到?”
苏清绝点了点头,走到他的身侧,道:“摊开掌心。”
司央虽是不明所以,也伸出手照做了。
苏清绝便握住了他的手,将萧氏的魂印送了过去。
司央只觉手上的温度有些灼人,当即就想甩开,苏清绝却是握得愈发紧了:“师兄我知你嫌弃,你就忍一忍吧。”
司央一听这话,不动了:“谁嫌弃你了?”
苏清绝有些奇怪,见魂印成了,松了手:“你这反应不是?”
手劲一松,司央背过了手,端出师兄的架子,老气横秋道:“男女有别,身为师兄,需告诫你,以后不要与男子拉拉扯扯的。”
苏清绝刚顾着完成正事了,一想此人性子,反应过来他是有些难为情,便道:“师兄教诲的是,不过今次情况特殊。”
司央也知此事是为了自己,便消了几分介意,告知两人当前情形:“村里有怨气出现,共有五处,属此地最为强烈,谛江与一闲人已经下去查看。”
五处地方?苏清绝想起一事,正欲询问便听他道:“疑似噬魂阵。”
果然,噬魂阵三人曾经在石安村见过,对它并不陌生,不过,苏清绝道:“有何异常?”
“阵中之物并非噬魂珠。”
不是噬魂珠哪儿来的噬魂阵?难怪说是疑似,苏清绝道:“可有发现魔族的踪迹?”
“尚未”
苏清绝心绪一动,看向金郁琉:“可是有人故布迷阵?”
金郁琉不置可否道:“等他们上来一瞧。”
不是魔族便是宋南辞了,三人心知肚明,司央接了话,提起一事:“谛江在此,你要如何?”
这话问得奇怪,苏清绝疑道:“与我何干?” 司央一瞅她:“你不是对他……”
苏清绝想起两人曾在大荒宗闹的乌龙事,忙道:“我对他已经没有别的心思!”
她答非所问使得司央怔了一怔,随即拧了眉:“你曾对他还有过别的心思?”
那含了打量的目光扫过来,苏清绝又是一怔:“你要问什么?”
司央语气不善道:“我能问什么,我与师兄自谛江那里听到天谴一事,如今他在这里,你不想杀了他?”
“……”
得,倒是自己的祸,苏清绝默了一默,道:“已经还清了,杀他做甚?”
司央面色却不怎么好看,当初此人不知死活独闯大荒宗时他便知是因半魂一事,也知与谛江有些关系,后自师尊那里知晓抽魂一事,只道是两人之间的仇怨。
今次一遇,师兄发觉谛江身上的异常,两人才他那里知晓天谴的存在,偿还业果无可厚非,但不想师兄提起幽都一事。
世人皆知那是何种地方,人能活下来已是万幸,而她曾作为姜瑾琅的影子去了幽都,其所受磨难杀了他都不足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