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叮嘱的模样落在琥珀色的瞳孔里,小狗圈成圈的尾巴紧了又紧,心里麻麻的。
纽贝埋头牵着对方的手往入口走。
那他还是不剪头好了。
整个园区完全走完,已经是晚上9点了。
小狗晕晕乎乎趴在宋青柏怀里,念叨着要看九点半的灯光秀。
“还灯光秀呢,等会你就要睡着了。”
抱着小狗往外走的宋青柏加快步伐。
刚刚就不该纵容纽贝脱衣服。
自从半个小时前纽贝就越来越困倦。
宋青柏暗恨自己没抵住小狗的撒娇攻势,觉得实在是不应该。
万一回头感冒了——
怀里小狗半天没动静,宋青柏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把怀里抱得紧紧的纽贝松开了些,拉下对方脸上的围巾。
摸到脸颊的宋青柏暗叹糟糕,烫手的耳朵——纽贝在发烧。
没有丝毫犹豫,他打横抱住小狗往几步之外的打车点跑。
这场高烧来得很突然,高温如同脱缰的野驹很快将纽贝的脸烧得通红。
白日那双漂亮澄明的琥珀色眸子里盈满泪水。
他坐在车座上拽着宋青柏的袖子,挣扎着说些什么,“是、尸体——”
他说。
“什么?”
宋青柏单手紧紧反握住那只无力发烫的手,语气匆忙“师傅麻烦去最近的医院,尽量快一点。”
在猛地窜出去的汽车中,宋青柏拥紧了怀里热度仍在攀升的小狗。
纽贝意识渐渐开始模糊,很多很多团模糊的记忆争相涌进他的大脑,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两只长长的玫瑰耳斜落在脸侧,“……不是、在看、颠倒的世界——是尸体、倒吊的尸体……”
剧烈的疼痛仿佛尖锐的斧头劈开他的脑壳,一双无形的大手在他本就脆弱的记忆中翻弄。肩膀、膝盖以及胸腹处的疼痛接连而至,纽贝再难以坚持蜷缩身子撞进宋青柏的怀里。
生理性眼泪溢出眼眶。
“贝贝——纽贝!”
他的意识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