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顿了下:【我怎么感觉他挺正常的?】
景言:【要不……你哪天也去心理测试一下?】
系统一愣,明显被这句话噎住了。过了几秒,他试探性解释:【你看他见你腰细,劝你多吃饭,人多好呀。】
景言:【算了你不用心理测试了,重新从一年级开始读吧。】
系统:【……】
不知怎么的,景言的脑海里浮现出谷十拿着那件割破的睡衣,低头一针一线缝补的场景。
白炽灯下,高大的男人低头认真缝补的模样,冷峻的脸线条柔和了许多,手中柔软的布料被他小心翼翼地捏着,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
不!这不科学!
鬼才信他会去补衣服!!
——
与此同时,夜晚的保镖卧室里。
手中,一件被割破的睡衣轻轻摊开。谷十坐在床沿,微垂着头。
指尖缓缓拂过那片割开的布料,粗糙的指腹触碰到的每一寸,都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手中握着的,仿佛不是一件布料,而是某种独属于他的、无可取代的东西。
他轻轻抚摸着那破口的边缘,动作缓慢,带着某种极度的专注和克制。
布料上还有一丝淡淡的气息,那是熟悉的味道。
是属于他的味道。
谷十眯了眯眼,抬起那件破碎的睡衣,将鼻尖贴了上去,轻轻嗅了嗅。
他的呼吸慢了半拍,胸膛缓缓起伏。
谷十忽然想起了之前被安置的监控,之前本意是为了监视,他实则很少看景言的私密。
下意识,他打开了监控之前保存的视频。
如猫的青年站在床头,缓缓脱下衣服,换上睡衣,漂亮的肩胛骨,纤细的腰肢被月色渲染。
呼吸一窒。
有什么莫名的情绪在他的心底疯长,那情绪来得悄无声息,像初春的野草,一开始并不起眼,但一旦发芽,便迅速地蔓延,几乎控制不住。
汹涌的热意不受控制下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方向。
眼眸低垂,谷十握住破碎的睡衣。
和之前的景少爷不同,他不再是那个从前无趣的、被父亲掌控的听话木偶。
这一次,景少爷有了属于捕猎者的锋利感。
是捕猎者,而不是被驯服的家猫。
那瞬间的悸动,比任何一次任务都要新鲜、刺激、充满未知的可能性。
想要更深触碰的欲望,在心里炸裂开来。
失控。
·
从那夜后,景言开始在众人面前刻意刁难谷十,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不喜欢这个保镖,却偏偏不辞退。更离谱的是,谷十本人也从未提出辞职。
谷十原本是来当保镖的,不是来丢尊严的。其他人看不下去,心里愤愤不平,但碍于景言的身份,不敢多言。
景言却无视一切流言蜚语,继续变本加厉地“使唤”谷十。
他强制撤掉谷十的房间,要求他只能睡在自己门口的地铺上;还曾半夜叫醒谷十,说听到有人骂他,让他去管;甚至有一天,他突然说自己看见景舒山回来了,硬要谷十带他去见人。
一桩桩、一件件,毫无道理,难以捉摸。
别墅的佣人们私下窃窃私语,都觉得景家少爷的精神状态不对劲了。
毕竟,景舒山正忙着集团被截胡的事,怎么可能有闲心回别墅?
这些无中生有的“闹剧”,只让大家更加确信了一件事:
景家少爷,怕是有些失常了。
某天,谷十拿着信封来到客厅:“景少爷,您的信。”
景言接过信,拆开一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没说一句话,没找谷十的麻烦,径直回了房间。
佣人们一脸诧异,心想今天的少爷怎么忽然正常了。
只有谷十微微眯起了眼睛,目光若有所思地盯着景言的背影。
·
景言一进屋,立刻反锁门,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将信和里面的东西一并点燃。火焰跳动间,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那信里不是信纸,而是照片。
他在浴室未着寸缕的照片。
水雾氤氲,虽然画面有些模糊,但手臂上的小痣却清晰可见,甚至莫名带着几分暧昧的意味。
景言眯着眼,盯着火焰中扭曲的画面。
谁干的?
·
景言最近的情绪太起伏,折腾谷十的理由也越来越离谱,最后就连封池舟的眉头都微微皱了起来。
早晨,封池舟再度进行例行检查,“你未免太过分了。”
景言敲打手机:“怎么?你心疼他?”
封池舟:“……”
他冷笑:“我心疼他做什么,我担心你做事过火了。”
景言在手机里打道:“佐证病情。”
幻听、幻觉、觉得周围的人都在害自己,于是情绪崩溃,行事偏激且有自毁倾向。
“你不怕景舒山直接把你送往精神病院?”封池舟冷笑。
景言眉眼淡淡,抬眸带着笑意。
有你在,你会让我去精神病院?
这哑巴少爷虽然没法说话了,但这双眼睛顾盼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