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总是波澜不惊,这也促使她越来越钦佩这个顶头上司。胜而不骄,败而不馁,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王者所应该具备的修行与品德。
不久后桌上的内线响了,传来秘书优雅的声音,“温总,亚奥理事会主席威乐斯?萨巴赫亲王与香港立法委员、中国政协委员,还有香港奥委会主席将会在十点到达温氏世界贸易中心品牌馆。您昨天说会考虑,是让副总去,还是您……”
进了电梯,余灵麻利地按下‘1’,然后听到温贤宁低沉的声音在问,“有没有三城五楼的最新进展?”
“今天几号?”
“我们谁跟谁啊,你问吧。”
温母去厨房看保姆给温若娴炖的补品,唐珈叶也跟着进去,温母没理她,询问保姆炖了多久,有没有加水之类的,唐珈叶出去后在僻静的地方等着,果然不到一会儿温母过来了。
经过多次观察,唐珈叶认为温若娴对她好是认真的,不是那种虚假的应付,不禁迟疑了一会,轻声问,“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这些我都有。”轩辕爵指着屋子里的药箱。
温贤宁洗完澡从里面出来,拉开衣橱,一整排熨烫整齐的衣服展现在面前,他很快挑出一套穿上,踱步出去,秘书余灵带了另外一个秘书刚好在办公室外等候。
“今天月初,3号。”
“夏嫣然?”温若娴嘴里唠叨,然后茫然地摇头,“我不认识,我记忆很好的,小学到中学到大学,再到工作后的同事,我肯定没有见过这个名字。”
温贤宁淡淡颌首,随即往外走,余灵赶紧和手下跟上。
轩辕爵站在唐珈叶身边,突然想起了在诊所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情景,尤其是她那句话特别经典:排队的时候最欣慰的不是你前面的人越来越少,而是你后面的人越来越多。
“是。”余灵清楚这是公司的一贯做法,温氏的股票早年就已上市,每个月初会把上个月的销售情况公布出来,以供证券市场里的投资者们观摩。
唐珈叶才不管,把塑料袋放在茶几上,“吃早饭了吗?”
她可不想怀什么宝宝,难不成给温贤宁生?唐珈叶厌恶地悄悄吐舌头,想想就恶心。
唐珈叶本能地停止和轩辕爵的对话,马上说,“给我两杯豆包,八个奶-子。”
“小姑娘,你要买什么?”卖早点的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大叔。
还有件不舒心的事,一早婆婆就打电话要她和温贤宁回温宅,说今天是周五,他们夫妻二人好久没回去了,刚好温二小姐和姑父今天也回来。
温贤宁听了却是面无表情,转而问,“总的统计数据出来了吗?”
“上个月的销售统计情况出来了吗?”
话题一扯到宝宝身上,温若娴的注意力不由得又落在肚子上。
她想起来了,他不挑食的,这点倒是不错,于是笑米米地走出去,没想轩辕爵很快叫住了她,“闷在家里一天了,我出去透透气。”
再一联系前几天那件事,她决定试一试温母。
她一怔,想了想认真地说,“奥特曼。”
“既然你不挑食,那我请你喝豆奶吃包子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家不错,豆奶绝对正宗,现磨的,包子馅既新鲜又足。”
唐珈叶没有绕弯子,“妈,您知道夏嫣然的存在对吗?”
温母先没吱声,然后语重心长地说,“我这辈子最讨厌第三者,既然你是我温家的儿媳妇,我只认你姓唐的,别的什么猫三狗四,我不认识,也不感兴趣。”
这话听着别扭,据唐珈叶从温二小姐嘴里知道的是,这温母当初也是从别人手里把市长夫人的宝座抢回来的,也是从小三坐正的。
可温母又讨厌小三,这是为什么?显得自相矛盾。难道温母和夏嫣然以前有过过节?
唐珈叶低头思考了一阵,“那我和她在同一个瑜伽班,是不是您一早知道,特意安排的。”
她说话太直,温母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这里只有两个人,温母决定实话实说,“那个姓夏的不要说我不喜欢,老温也不喜欢,只要有我们在一天,她不可能进我们的家门,这辈子都别想!唐珈叶你给我记住了,当我们温家的儿媳妇不是这么好当的,你有本事就把你丈夫的心收回来,扣在裤腰带上,把那女人远远地踢走,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