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清楚。”白婳面无表情地开口,目光并未瞥向裴瀚辰半分。
门子手脚麻利,躲着不让裴瀚辰抢去,转瞬间便呈了上来。
白婳眼眸垂向那丝绢,只一眼便心下了然。
白婳凝了凝神,冷漠地瞥向堂下跪倒在地的裴瀚辰,言语讥诮:
“从前我在国舅府,操持全家。你说你喜好江南女子的温婉贤淑,我便请了曾在宫里任职典丝官的绣娘。日夜勤练,针扎得手指夜夜生疼,终是习得一手好苏绣。”
白婳冷笑一声,接着道:
“苏绣以其双面绣法最为出名。丝绢正反两面轮廓相同,但图案颜色却皆不相同。你府上那些姬妾,谁有我这等精巧手艺?”
话毕,白婳看也不看堂下之人,手中丝绢便抛了出去,轻飘飘落下。
丝绢刚触及地面就被裴瀚辰上前抢夺,攥在手心。裴瀚辰拿着丝绢看了又看,仰头乞求白婳:
“白婳,娘子,婳儿!你我结发夫妻,我知道你的,我懂你心里有我,我都知道的。我,我回去便把那些女人全遣了去,我不爱她们,我心里只有你,婳儿我心里只有你……”
裴瀚辰还欲上前纠缠,沈晏一个眼神示意,两侧衙役便上前去,将其押回原处跪着。
惊堂木啪的一声再次响起,沈晏肃穆开口:
“裴瀚辰,你可知罪——”
话音未落,耳边却突然传来门子的低声密语,声音低微,却震得沈晏一惊。
“裴瀚辰私通夜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