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听了柳眠的话,全程都没开口,见了柳眠这酣畅淋漓的一场表演,惊呆了。
“你这口才是从哪里学来的?”林沉赞许道,“还有几分本事。”
柳眠潇洒道:“生活所迫。”
“柳姑娘,既然你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也先走了。”盛夜冬准备告辞。
柳眠:“你有看见陆瑶和羽姑娘吗?我一下午都没看见她们。我只记得羽姑娘说要带陆瑶去她家里看她的琵琶,之后再也没回来过了。”
盛夜冬:“并未。我一下午都被那男子纠缠,在衙门口耽误不少时间。如果我待会见到了,一定通知,让她们回来。”
柳眠点点头:“先谢过你了。”
盛冬夜走后,林沉道:“你担心她们两个做什么?肯定是去哪里玩了。对了,这人叫什么来着?”
柳眠答:“盛冬夜。你怎么对人家这么感兴趣了?”
“不是。是他和......算了。”林沉越想越纳闷,“我看错了,还以为他和我一个故人长得像。”
柳眠:“哦。”
林沉总是这么神经叨叨的,柳眠懒得理他。
时间也差不多了,柳眠打算关店门,去街上找陆瑶,让她带自己回家了。
林沉忽然道:“下回你帮我看看,他后颈上,有没有一道疤。”
盛夜冬一直走在他们后面,柳眠确实没观察过他背后。
柳眠:“行,有机会的话。”
“谢了。”
去哪里找陆瑶?
柳眠直接往人多的地方走。
她准备先去夜市看看,要去夜市得经过朝天场。
现在这个时候的朝天场人居然格外多。
往常这个点大家在朝天场传送完了,也就散去了。
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柳眠没想多久,跟着人潮走准能找到陆瑶。
原来是朝天场有个擂台,谁犯瘾了想要切磋就可自行上台。
只要不伤人性命便可。
现在大抵是有人在比试,引来许多人围观。
“借过一下。”
“麻烦让一下。”
“谢谢,我可以去那里吗?”
柳眠艰难地在人群中被挤了好一阵,被挤到了最前排,这才看清擂台上的情况。
一个穿着紫色道服的男子站在台上:“还有谁想与舒某切磋一下的?”
“这个人是什么来头啊?连胜这么多人?”
“灵渠拾顶宗的公子,舒峰。这你都不认识?在灵渠可谓是独霸一方了。”
“原来这就是舒峰公子啊,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
这人柳眠也听说过。
是个很爱装逼的人。
他都叫书芬了能是什么好人?
柳眠看遍了前排,没有陆瑶的身影,就打算离开了。
哪知后面的人围上来将她堵死了,而且还不断把她往前挤。
“哎哎,后面的挤什么呢?自己用个御风符飞起来看啊!”
“就是就是,挤什么呢!”
“别动了我要成为肉饼了!”
也不知是哪个壮汉在后排撞了一下,引发的蝴蝶效应,把柳眠挤了出去。
“姑娘,请赐教了。”舒峰在台上有礼道。
柳眠摸了摸自己被推的手臂,惭愧道:“抱歉了,我是被他们挤上来的,我不想和你比试。”
说着她想回到人群里,结果是一个空隙都没给她留啊。
还没等她开口,一瞬间的功夫,她就站在了台上。
舒峰道:“姑娘,既然来了,那就比一下。我们点到为止,绝不伤人性命,姑娘不必害怕。”
柳眠叹气:“我是废灵根,我就是来看个热闹的。”
舒峰怔然:“你是废灵根?”
“是的。”柳眠看看这擂台这么高,又没有台阶,不由得道,“公子,你能送我下去吗?”
“你当真是废灵根?”舒峰不信。
柳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说自己是废灵根都没用:“如假包换。我就是被人挤出来的,你找别人比试吧,实在不好意思。”
“撒谎!我分明见过你!”
柳眠指着自己:“我?你在哪里见过我?”
“为道宗。”舒峰笃定道,“你是宗门之人,为何不肯同我比试一二,还要说自己是废灵根?”
柳眠穿过来这一两个月,真的没在为道宗见过这号人物,事儿倒是听说过不少。
也没人说他这么癫啊。
柳眠平静道:“我确实是为道宗的,我叫柳眠。”
这总该相信她是个废灵根了吧?!
“原来你是柳眠。”舒峰眯了眯眼。
“是,就是那个为道宗的废灵根柳眠。现在公子可以放我离开了吗?”柳眠耐着性子道。
她可不想这么莫名其妙被留在这台上被人当猴子围观。
没料到舒峰却道:“我听说为道宗大小姐柳眠嫁给了飞光宗少宗主万成,今日碰到也算有缘,不如你叫你家夫君同我比一场。早听闻飞光宗少宗主年少有成,舒某倒是要见识一下。”
这人信息这么落伍吗?怎么还停留在柳眠嫁给了万成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