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篮的黄瓜西红柿,每天下午四点到六点在西城门摆摊。
五月份正常情况下,黄瓜和西红柿还是没熟的青瓜蛋子,这会儿就是独一份。
钱度做了个中间搭桥人的作用,让其在上面打了广告。
大大小小一共六个新闻,全是切合老百姓切身利益的报道。
韩子童对自己的报纸很有信心,韩忠胜看完说了声不错,来自老父亲的认可,让她更是欢喜。
“爸,你回头去上班,在单位安排一下,每期都订我们的报纸。”
“行行行,你可得好好做...”
等他们看完,钱度反而是最后看的,两台海德堡印刷机现在估计还在大西洋上飘着呢,运到京城怎么也得半个月的时间。
报纸印刷,现在只能在青年教育出版社,反正都是他的产业,中间安排个活儿还是轻轻松松的。
吃罢饭,坐客厅开着电视聊到深夜才回家。
韩子童高兴过罢,躺床上辗转反侧,她开始担忧万一老百姓不买账怎么办,报纸销量很有可能连预期的一半都没。
大床上,小钱宝躺在中间,钱度听着那头儿的声响。
轻声道:“这都几点了,睡不着?”
“我眼睛一闭,脑子里面全是报纸的事儿,你说要是一份也卖不出去怎么办?”
“怎么可能,别瞎想了。”
京城的企业单位,都有订阅报纸的习惯,毕竟坐办公室,喝茶的功夫不看份报纸多不得劲儿。
街道定点的报亭,新报纸刚开始会推送一批试试销量,如果销量足够好的话。
老板会主动打电话加订,后者钱度影响不了,可企业单位他还是能喊的动人的。
况且这报纸本身质量的确可以,不可能一份也卖不出去。
十多分钟后,见自家老婆辗转反侧的厉害,钱度拉着她,俩人悄悄去东房,吭哧吭哧一个多小时。
韩子童哪怕生过孩子,也受不了钱度这头老黄牛嗷嗷耕地的劲头。
很舒服,可时间一长真遭不住。
休息的当间,转个身儿的功夫,便死死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钱度锻炼完出门买回早饭,打一盆井水,光着膀子开始洗漱。
韩子童看见他后背的抓痕,脸颊一烫。
她原先在单位,隐隐听老婶子们笑呵呵的聊天,说什么结了婚的汉子是一天不如一天。
银枪蜡头忒不中用,可她家却恰恰相反,自个儿反而每回是最先败下阵来的那个。
难不成真跟锻炼身体有关系?
韩子童又出神想到了春节晚会上的气功节目。
钱度头猛的扎进盆里,胡乱抹了两把,起身拿毛巾擦头,正好看见她出神。
“想什么呢,还担心报纸卖不出去?”
“不是,”韩子童摇了摇头:“你别老这么用井水洗漱,兑点开水温温的多好,井水太凉。”
“没事儿,早就习惯了,咱这身体壮实的很,就井水这小凉度,对我来说跟温水差不多。”
韩子童看着他的胸膛,还有下面的腹肌,连忙去厨房准备碗筷,她八部金刚功也早早学会了,只是没有钱度这么有毅力,每天都坚持打一遍。
现在在想,突然觉着自己还是得捡起来。
......
上午,边士波和骆鹏回京,大包小包给钱度拎了不少特产。
腊肉,活珠子,野蘑,自家酿的酒和烙的玉米面饼子。
“老板,这是我媳妇儿连夜弄的,这一袋里面应该是红糖糖心儿,这个是原味的,我家那地方又偏又穷,也没什么好拿出手,这些你尝尝。”
棒子面的饼子,在自然光下色泽金黄,凑鼻口一股浓郁的粮食香味儿,瞅着就有食欲。
钱度白了他一眼:“这就是最好的礼物,你要是花钱给我带瓶茅台我还不要呢。”
边士波挠了挠头,他回家这一个月是真过爽了,钱度给的六万块钱一拿出来,自家婆娘那张黑脸瞬间笑成了花儿。
两天一只老母鸡,猪肉羊肉哐哐造,自家男人外出投奔战友,能赚这么多钱回家,晚上是变着法儿的伺候。
这还是跟村长和村支书划了一块儿自宅地,找好施工队,让自家老子在家顾着,才放心回来。
骆鹏情况同样差不多,给钱度包了一瓶虎骨酒,色泽微黄,摇一摇还起泡泡。
“你确定这玩意儿能喝?”
“不光能喝,还是大补!”骆鹏笃定道:“这可是稀罕物,我爹平时都舍不得喝,一天也就一小杯,我一拿拿六万块钱回去,老头儿一口气给我匀了半瓶,让拿给你尝尝。”
这种大补酒,钱度还真不好尝试,毕竟他真不需要这玩意儿,家里的老人参现在都用不着,还得找个机会送给吴老爷子。
“得,你们吭哧吭哧拿过来的,我就收了。”
钱度搬进厨房,倒了三杯虎骨酒,拿出盐焗花生米尝了尝,道:“你们的工作
我已经过跟徐向和服装厂那边打过招呼了,不用再去货车大队了。”
“那我们...”俩人对视一眼。
老实讲他们也不想再回服装厂开大车去,跟在钱度身边比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