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蛰伏,待时而动,一举而毙。
前世宋相交他的手段,他这辈子都要反用在宋相身上。
李信业想了想,还是告诉她,“宋家二郎君,对他这个弟弟谈不上友善,而且他虐杀侍女的习惯,一直都有...”
他说了今日湛泸查到的情报。
何年咬着朱唇,愤怒道,“将军有何打算?”
“我让徐翁等人先撤离了...”
“然后呢?”她扬眉望着他,眼睫因着愠怒,微微抖动着。
“若是就这么轻拿轻放,那岂不是便宜了这个禽兽?”
李信业神情一僵,缓声道,“沈娘子有什么高招,但请赐教!”
何年没有回答,反问道,“将军常年不在京城,怎会和哭祭社牵连上,还让他们为将军所用?”
她想到或许因为,他是已故将军之子的缘故,但她需要确定,他对哭祭社的把控有多深。
“哭祭社是将军的人?”
李信业点了点头,“十一岁时,随着母亲回京,在京城听到父亲战陨的消息,常常出入大昭寺,徐翁的几个儿子都死于塑雪,他怜我少年丧父,视我如亲子...”
李信业眸光翻涌,无数少年往事,残破的梦境,在胸腔激荡,最终化作龟息。
他平静道,“徐翁是哭祭社牵头的人,他们彼此之间互相照料,我虽然这次利用了他们,却并不想将无辜之人牵连进来...”
他前世没有利用哭祭社,这一世,借用神鬼之说,舆论反制,也是拜宋相前世教得好。
他记得清楚,前世自己谋逆的罪证,源于上天托梦于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