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什么?”
堂上之人尽皆惊诧,贾母也愕然当场。
“黛玉?”
“没错,就是林御史的爱女呀,都跟在安京侯身边多久了,总得有个名分。就算是不成亲,也得定亲了呀。”
贾母张了张嘴,竟也不知说什么话好了。
周遭的小姑娘,三春,史湘云听得也是愣了愣,好似她们上个月才与林黛玉见过面,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怎得再听闻她的消息,都要嫁为人妇了。
在众女眼里,这简直就是遥遥领先呀。
堂上还有一人,面若死灰,那就是宝玉了。
原本圆若银盆的脸颊,如今像是装了土,目中更是无神,口中叨念着,“不可能,不可能!林妹妹是将他当叔叔看的,怎会嫁给他呢?其中定是有什么事情传错了。”
宝玉呆愣愣的起身,虽然林黛玉对他万般厌恶,但也不妨碍林黛玉在他眼中,是如同仙子一般的姑娘。
仙子,怎会惹尘埃呢?还惹得是那么一个粗鄙之人。
宝玉大怒开口训斥道:“你可切莫要传一些胡话来污了林妹妹的名节!”
说了这一句,堂上人都似是如梦初醒。王夫人忙示意堂上的大丫鬟,七手八脚的将宝玉扯了出去,又上前与胡氏道恼,“您莫怪,他呀就是有些痴症。听不得自家妹妹与外人成亲的事。”
胡氏讪讪笑着,心里念道:“这宝玉怎得比自家的还顽劣些,竟这么不知礼数,似如泥猪癞狗,不成体统,也就一副皮囊好些。”
当面,胡氏礼数周道,回着,“罢了罢了,我家那个也是个性情不定的。”
王夫人歉意的行了遭礼,再回归原位,众人便只等贾母的话了。
可贾母却一时脑中恍惚。
贾敏是她的大姑娘,是她最宠爱的女儿,而贾敏的女儿,同样相貌才情出众的林黛玉,如今却要嫁给了别人。
而且好死不死,非要嫁给岳凌,还是皇家指定的,便是她也无力说什么反对的话。
若是岳凌强娶,她或许能用这一品诰命妇人的身份闹一闹,可眼下并不是这回事。
浑身上下流淌着一股无力感,贾母合上了双眼,吐起了粗气。
胡氏不知所谓,又赶紧再问着,不然前面讨的欢心全都白费了。
“老夫人真不能帮甄家引荐引荐?贾家还有一十二房人在金陵呢,与咱家通婚的不在少数,咱两家也属近亲呀。”
贾母稳住心绪,徐徐开口道:“今日老婆子我有些累了,改日再叙吧,年纪大了,就是有些不中用了。”
“二太太,送一下客。”
鸳鸯,琥珀几个搀扶着贾母回房,王夫人起身,迎上了胡氏。
胡氏颇为无奈,她北上京城就领了这么一个差事,竟然还没办成。
“安京侯和贾家的关系难道不好?是我说错了什么?”
王夫人宽慰着道:“也不能说是不好,只是安京侯这个人脾气怪的很,与我们不同,不认情分,只认事理。”
“若是你们想增进下感情,通过他能行个方便,多半大不能成事了。”
胡氏慨叹口气,摇头不止。
……
“阿嚏,阿嚏。”
走在大街上的岳凌,又连打了两个喷嚏。
岳凌皱起眉来,近来好似喷嚏打的越来越频繁了,肯定又是有人在背后讲他的坏话。
毕竟自己近来在苏州的动作不小,那些藏在幕后的大官,应当急坏了吧。
“没种的东西,只会和妇人一样在背后嚼舌根,你们的孩子以后也没屁眼。”
岳凌轻哼了声,继续随着苏四往府衙走着。
“这府衙大门,每天都有百姓在闹事,你们平日里怎么进出?”
苏四应道:“在这巷子里临时开了个小门,方便我们进出。少于十数个,我们也不敢从大门走,只怕是挨一顿打。”
岳凌颔首道:“走吧。”
苏四一路将岳凌引到了孙逸才的班房外,自己先上前叩门,“孙大人,是我,刑房的苏四。”
不多时,里面传来了慵慵懒懒的声音,“什么事?”
“孙大人之前让小的查的佛像显灵一案,如今终于有进展了,我已经查到了可能是谁在陷害大人!”
听得此言,房内孙逸才的声音高亢了几分,“快快进来!”
查到了是谁在传官府的坏话,又可以将纵火一事一并推脱,孙逸才一瞬间好似想到了破局之法。
将这两桩案子坐实了,都出自一人之手,用这人来平民愤,他的位置不还是牢固?
待苏四进门后,却见其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也是一身胥吏的官服,只是相貌堂堂,眉间有些英武之色,令孙逸才不喜。
一个胥吏,卑贱的地位,生得这么好的皮囊做什么?
“你后面这位是?”
苏四拱手答道:“是小的的同乡,随着小的一同跑上跑下查案的弟兄。”
孙逸才微微点了点头,睥睨了眼,又收回了目光。
“说罢,到底是何人在背后作祟,意图谋害本官?”
苏四应道:“在蟠香寺查出,有一男子前不久上山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