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使之如同生命一样宝贵,可在敌方的攻击之下,发挥不了丝毫作用。
在他愕然当场之际,身后已经被人追了出来,在脑后补刀,一命呜呼。
“侯爷,我们已经抢占了岸上的工事,如今正向两边绞杀这一侧的倭寇。”
一千户入内禀报,岳凌微微颔首,又吩咐道:“双屿岛是两座岛,对面岛屿应当也有守军,留一千人防备岸边,以守为主,注意流矢。千万不要轻敌,让两侧追敌之人尽数归来,于码头列阵,等候我的指令。”
“遵命。”
满地尸体,血腥味弥漫开来,让渡边止不住的干呕,他身子已经蜷缩成了一团,惊恐的望着坐在靠椅上的岳凌,求饶道:“侯爷,我已经将能做的都做了,您可以遵守承诺放了我吗?”
岳凌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让渡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哽咽道:“侯爷,您在大昌家喻户晓,孩童都能唱您几句赞词,一定是个守信之人,放我一条生路吧。”
岳凌安抚他道:“不必担忧,我的意思是你还需要为我做一事,才能离去。”
渡边颤声问道:“侯爷您请说,什么事?”
岳凌道:“你若是这样回去,如何解释在岛上发生的一切呢,能你回国也免不了受罚。既然如此,一会儿我放你逃出去,你可以声称是在和大昌做交易的时候,被我挟持暗算了。”
“你历尽艰辛才逃了出去,然后求一艘回倭国的官船。而这官船上,你还得多载一个人。”
渡边不明所以,问道:“载谁?”
岳凌坦然道:“赵德庸。”
渡边愕然,“赵相?他为何要乘船同我去倭国。”
岳凌笑道:“因为他命不久矣,已经无路可走了,你这还能算是一条生路。也罢,多的我就不解释了,你现在可以逃了,记住我交代给你的事。”
“你若是做不成,我可以让他陪着你。”
柳湘莲晃了晃沾血的朴刀,又将渡边吓得脸色一白,“不必了,不必了,我一定记得侯爷的交代。”
待渡边离去,柳湘莲收起了刀,不解问道:“侯爷,我们就这样放了他吗?他这样逃走就不受我们的掌控了,能按照侯爷说的做事吗?”
岳凌摇头笑笑道:“他做不做是他的事,但是他想要安全回国,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一艘倭国的船来接。而这个时候,走投无路的赵德庸只有这一个办法从大昌脱身,你说当他得知有倭国的船要开走的时候,会做怎样的选择呢?”
“他这种人,为了贪污钱财可以不择手段,为了活命,也可以不择手段。”
“毕竟我奏报之中,说他是通倭的,可一切通倭的事,都只是我们伪造的。若是朝中整理旧案发现了这些蹊跷,定要免不了和御史言官纠缠,所以这些事还是要落在实处的好。”
“而且,倭国最好要卷在其中。他们刚刚统一,是无力与大昌争锋的,正好借此机会威吓他们一下,为开辟海路扫清些障碍。”
柳湘莲不太懂朝中之事,只是听懂了这些都是岳凌的布局,便拱了拱手道:“既然侯爷有打算,那属下也没必要多心了,只是眼下的局面,接下来该怎么做?”
岳凌吩咐道:“滩涂上的事,很快就会传入岛内。你先带一千人去控制各处街巷,注意分阵,我们是最不怕一小股一小股的接敌,在巷道中接战是对我们有利。”
“这座岛上守备应该不足三千人,其中倭人可能就只有五成。曾是大昌的子民,见到王师自然无法抵挡,他们若是放下兵刃,可以许他们投降。”
“倭人除去登岛杀了数百,如今应当还有精锐在将军府,这些人由我来解决,你去做好你的事。”
柳湘莲拱了拱手,“好,谨遵侯爷之命。”
……
苏州城,玄墓山蟠香寺,
小姑娘们在这里住了十数日,已经多有些习惯了。
而且山上的景色不错,便是十月还有许多还开着。
从妙玉口中得知,再过几日玄墓山上漫山遍野的梅就都要开了。
每年在此之际,便是她在中取蠲的时候。
除去感叹妙玉过得日子,真如同出尘仙子一样高洁,连饮茶也如此讲究,原本整日闲着无事的小姑娘们也都兴奋的要加入这取蠲的行列,甚至都不想回去枫桥驿了,只期待着能够多在山中待上些时日,直到她们玩尽兴了再回去。
只可惜在山上看不到报纸了,她们尽皆下定决心,等到下山一定要一份不落的补回来。
小姑娘们在房中无拘无束整日乱闹也就罢了,来到蟠香寺,没忍住两日,就又闹了起来,林黛玉看得实在头疼,却又不知怎么办。
佛门是清秀之地,她们一群不曾修行的小丫鬟们,每日衣着光鲜,出入寺门玩闹,实在是太不成体统了。
端坐蒲团为岳凌祈福的林黛玉,又听见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不厌其烦的挑了挑眉,暗暗捱下了口气。
“等到皇后娘娘的信来了,我一定要好好管教管教她们!”
奉上了一盏体己茶,妙玉在一旁提醒道:“林姑娘,今日时辰也差不多了,你的身子不好,不能念太久。”
林黛玉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