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你爹爹留颜面呀,晚宴散场他都说了那样的话提醒,你夜里还是跑来了,若是林大人知道,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林黛玉瘪了瘪嘴,“谁叫爹爹非要提起娘亲来,若非是提起娘亲了,我也不会鼓起这么大勇气的跑来这里了。”
岳凌眨了眨眼,“这二者,有什么关联?”
林黛玉偏开头,不想将蝴蝶在她心目中的意义和盘托出,便转开话题问道:“那,那以后我们该怎么办?明日,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见爹爹了。”
岳凌苦笑着摇头,“我也不知,一切还是照常为好吧?要让林大人瞧出什么端倪,反而不美了,认为我们肯定是在私底下有见面,才在共谋着什么事。”
林黛玉小手一摊,平躺在床榻上,长长吁出了一口气,“好难,好想直接回京城。”
岳凌也随着暗叹了口气,可心里不由得腹诽道:“亲爱的林妹妹,扬州府才是你的家呀。”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了会儿,林黛玉又侧过身来,望向岳凌慢慢抚上了他的手臂,握住了他宽厚的手掌。
“车到山前必有路,总归会有办法的。和岳大哥在一块,已经成为习惯了,我……不想和岳大哥分……开。”
林黛玉话说的越来越轻,最后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
本就舟车劳顿,又闹了一整日的她,早就困倦的不行了。
方才偷偷摸来的时候,被冷风激了一下,还略有些精神,等到入了帷帐,暖盆环绕,又有岳凌在身边陪伴着她,已然是最舒适的睡眠环境。
没有任何忧虑的,林黛玉便睡下了。
岳凌苦恼的摇了摇头,抬起手来,想要为林黛玉掖紧被角,可被她握紧的手,始终是抽不开的,便只好扭着身子,侧过了林黛玉的脸颊,用另一只手,费力的扯紧了被子。
当自己的脸越过了林黛玉的头时,平稳的呼吸,轻轻吐在岳凌下颚,丝丝凉凉的,微微有些痒。
岳凌俯视一望,嘴唇离林黛玉的脸颊便只有一寸的距离。
就保持这样僵硬的姿势愣了片刻,脑中天人交战过后,岳凌轻轻伏低了身子,在林黛玉的脸颊上轻轻触碰了下。
“算是还你的了,我当然也不想和你分开呀。”
徐徐叹了一句,岳凌吹灭了灯盏,也慢慢闭上了眼,却没发觉身旁的林黛玉,嘴角却留有一抹浅笑……
……
翌日,
清早,一向勤勉的林如海却是睡过了时辰。
当林如海猛地睁开眼时,发觉自己仍处于床榻中,便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
揉着有些发胀的脑袋,林如海自言自语道:“原来是梦,真是喝酒误事了,往后当不该如此。”
林如海起床的动静,也迅速引来了两位姨娘进房中伺候。
见林如海脸色不佳,白姨娘不禁关怀道:“老爷,昨个夜里可是没睡踏实,还是出门的时候染了风寒,今日的脸色显得焦黄了些。”
林如海叹了口气,与两位姨娘直抒胸臆道:“不知怎得,昨夜做了个噩梦,我梦到玉儿在府中背着我偷偷与岳凌相处,再之后便未婚有孕,实在将我惊得不轻。”
周姨娘捂嘴笑道:“两人关系就算再亲近,姑娘毕竟是个闺阁小姐,怎会做出这般有失礼节之事,再说,那边还有王嬷嬷看守着呢,老爷且放宽了心。”
白姨娘同样安慰道:“老爷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不必如此焦虑。”
林如海微微颔首,问两人道:“你们今日可打听了,岳凌都是如何照看玉儿的?”
两人相视一眼,面上都有些尴尬。
林如海不明所以,内心暗暗担忧起来,追问道:“怎么,这里面还有不足为人知晓的事?”
白姨娘赶忙摇头,免得林如海多心,当即回道:“不是不是,只是我们从雪雁口中也没得出什么特别之事。”
“她说一开始三人关系很陌生,后来姑娘在船上生了一场大病,因为安京侯懂一些药理,治好了姑娘的病,三人的关系才由此亲近了些。”
“后来,便是诸如为姑娘调养身体,陪姑娘顽乐,这些寻常小事。”
“曾经,姑娘很是喜欢安京侯为其做的秋千,经常是一坐一日,悠悠闲闲。”
“不过,雪雁也说了一处最为关键之事。”
林如海提起了几分兴致,“哦?果然有他的独到之处?”
白姨娘颔首,“雪雁说,侯爷做的饭菜非常好吃,能让姑娘都食欲大振,食补是中医调养身子最为推崇的办法,我想应当是做了不少药膳,慢慢将姑娘的身体调养好的。”
“药膳啊。”
林如海叹了口气。
他虽然不是那种君子远庖厨的腐儒,但对于膳食一道,还真就不够了解。
可岳凌是亲手做的,甚至据姨娘们了解,随着岳凌的官职越来越高,也没有端起架子来,再不做这些小事,反而愈发用心了。
这便体现出这个人品格来了。
“见微知著啊。”
连林如海都不由得夸赞了一句。
周姨娘眨了眨眼,问道:“那老爷,这……我们该怎么办?”
林如海皱了皱眉,道:“岳凌一个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