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出身,做药膳这等精细的事,还能做得如此出众,我倒是不信。去外面请两个厨子来,要扬州最知名,我也随着学上一学,以此为超过岳凌的第一手。”
见老爷如此斗志昂扬,两位姨娘也不好说什么了,她们倒也很是期待,从不下庖厨的老爷能做出什么样滋味的药膳来。
又过了一阵,外面粗使丫鬟递话进来道:“姑娘和侯爷来问安了。”
林如海眼皮一跳,心中暗暗纳闷道:“这两人怎么一大早就又凑到一块儿去了?”
“还有这早上来见我,怎么和要奉茶了一样呢?你们可还没成亲呢!”
两位姨娘侍立在了一旁,等着林如海发话,林如海也不好伸手打笑脸人,无奈的点了点头,“让他们来吧。”
一想到要见这对孽障,林如海的脑袋就隐隐作痛。
不一会儿,两人相伴而来,都是粉色满面,精气极佳,自己歇息得不好,这两个倒是生龙活虎,又让林如海暗道不平。
入门来,岳凌果然先一步来到茶案,为林如海奉上盏茶,才坐来茶案边,“昨日兄长饮下不少酒,愚弟今日来探望,便是问一问有没有我能力所能及代为兄长办差的,也让兄长能好生歇息一日。”
林如海望着清澈的茶水,内心千头万绪,一时踌躇,“今日身子的确不佳,临近年节除了课考也无其他琐事,而且岳凌他官至江浙巡抚,本身就有过问盐科的资格,让他为我做些事,也正应该。”
“为此,余下时间,我还能摸一摸这药膳的路数,问一问玉儿的喜好。能用正事将岳凌支开是再好不过的了。”
“左右只有半日光景了,当不会有什么事。”
随意拾起茶盏,林如海微微颔首道:“也罢,今日身上确有酸痛之感,你去盐院帮忙理一理账目吧。你在沧州也没少与盐打交道,为我代管一日,我也放心。”
岳凌作揖应下,寒暄几句,便就离了门去。
只留了林黛玉在房中,眼观鼻鼻观心,扭扭捏捏的站在堂上,全无了往日的脾气。
林如海浅啜了一口茶盏,意识到是岳凌奉上来的,又吐了回去,轻啐道:“晦气,整日笑脸相迎,又让我大意了。”
挑起眉来,又望向黛玉,瞧她的样子,便好像有什么话想说,林如海的神情不禁又绷紧了些。
果然,下一刻林黛玉开口便道:“爹爹,我有些事想解释……”
林如海赶忙站起身来,摆手道:“不必,先不必解释,待晚些爹爹再与你辩驳,今个爹爹还有些事。”
林黛玉脸色一滞,“啊?爹爹不是酸痛,要在房里歇息嘛?还有什么事?”
林如海与两位姨娘使了个眼色。
周姨娘和白姨娘便一同拉住了林黛玉,扶着她往里面坐了,“姑娘,今日你是撞大运了,且在这房里等一等,必然有你意想不到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