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直接带着牛羊跑路,好脱离政治上的威权与剥削。
阿尔斯兰所担忧的问题,也有这样的成分在其中。
如今,他们部族种地不多,沉没成本还少,自然是要收拾东西溜之大吉。
在了解过原因后,盖里斯没有去制止尤克图部的行动,他只是找到了伊尔哈姆长老,和对方聊了聊。
依旧是在那个颇为破旧的帐篷外,盖里斯盘腿坐在地上,向对方询问:“现在是快要秋天了,等到秋天的时候你们还会回来吗?”
伊尔哈姆长老没有喝酒,而是显得有些犹豫,他看了一眼远处的农田,有些割舍不下。
相较于农耕来说,游牧确实是更加辛苦,但游牧的话,至少可以帮助他们避开兵灾。
如今他们要争分夺秒的赶紧离开,自然不可能等到那片农田完成收割。
“我会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的,我保证、到那个时候,这里的一切都不会变。”
伊尔哈姆长老不清楚盖里斯,为什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但反正这也没什么。
如果有人能留在这里,帮他们看着田地,其实是好事才对。
“到那个时候,我希望你们部族里的人,有更多来跟着我一同耕种,而不只是一个阿尔斯兰。”
伊尔哈姆长老再度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如此,在一片繁忙中,不到一天的功夫里,尤克图部留在这片聚落的人,已经准备好迁徙。
在这种生死攸关,争分夺秒的紧张气氛里,唯有两个人是例外,一个是盖里斯,而另外一个是阿尔斯兰。
安纳托利亚的群山中,被点亮了一星半点文明的火光,
面对这从北方吹来的寒风,盖里斯选择留在这里,直面那格鲁吉亚人的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