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威的衰败,苏丹群体在实质上组建出各自的宫廷,成为独立君主。
而埃米尔则比之苏丹劣化一部分,本意为军事统帅,原指哈里发派驻各地的统帅及总督,亦作高级贵族称号。
在哈里发衰败后,大量的埃米尔如同苏丹一样,开始建立各自宫廷,成为独立君主。
不过许多时候,苏丹自身也会册封埃米尔,而那些埃米尔,也时常因为苏丹的权威衰败,而日渐独立。
至于贝伊一词,则同前面几个阿拉伯语头衔不同,是来自于突厥语乃“首领”或“酋长”的意思,阿凡提故事中所谓的巴依老爷,也是来自这个头衔。
同样,由于苏丹的权威衰败,贝伊的独立性也会随着时间增强。
在盖里斯看来,中东地区的这种政治格局,是一种极端不健康、非常混乱,比之王朝周期论还离谱的状态。
甚至可以说,自打阿拉伯帝国崩溃后、或许直到奥斯曼时期,中东地区才算是真正意义上迎来长久稳定。
在那之前的历代王朝,都可以随时随地、二话不说原地裂开。
这自然也是盖里斯需要去解决的问题,或者说重新塑造的部分。
其中的起点,就是盖里斯眼前的这座正在被围攻的城市——埃尔祖鲁姆。
讲实话,盖里斯并不打算带着格鲁吉亚,对埃尔祖鲁姆发起武力攻城。
以盖里斯的能力来说,他自己充当先锋的话,那么确实没人能在战场上拦住他。
当一方军心溃散后,另外一方自然能乘胜追击,夺下坚固的城墙。
可随之而来的可能发生的巷战、屠城、劫掠……
都是盖里斯所不忍见到的,因此他所要做的并非是制造杀戮,而是要带来和平。
……
阴冷、幽闭。
粗糙的灰岩砌成石墙,潮湿的苔藓在缝隙间蔓延,散发出腐朽的霉味。
铁制的门扉沉重而冰冷,上面锈迹斑斑。
这里是位于埃尔祖鲁姆城的萨尔图基贝伊家族地牢,然而这么一座地牢现如今却关押着萨尔图基家族的贝伊——阿拉丁。
阿拉丁绝没有想到一件事,自己居然会被他所信任的亲信,在自己家中被囚禁。
而且下令囚禁自己的,居然还是那位相传已经在战场上阵亡的苏莱曼苏丹。
好吧、这确实是自己咎由自取就是了……
毕竟,当时战场上苏莱曼苏丹的旗帜倒下时,自己貌似是第一个带头跑路的贝伊。
也正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原本还有一战之力的罗姆大军,溃败在格鲁吉亚人冲锋中。
可、这是有原因的啊!
但显然苏丹不会听他的解释,同时由于大批量的罗姆溃军汇集在埃尔祖鲁姆城后,原本直辖于他的军队力量,已经被稀释到难以发起反抗。
也因此,自己的亲信在苏丹的三言两语间就充当了俊杰,做出了其自认为合适的决定。
未来会怎么样呢?
阿拉丁有些迷茫,不论罗姆苏丹是否能够反败为胜,击败格鲁吉亚人,自己似乎都不会有好下场了。
也正是在这样的煎熬中,时间一天天过去。
当时间来到9月的时候,在某天晚上阿拉丁发觉了一丝不同寻常。
走廊里不时能听到老鼠啃食的吱吱声,但却好长时间没曾听到那卫兵们巡逻所带来的脚步声响。
而后,又没过多久,自己的铁门被忽然打开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人,露在他面前。
从其面容来看,并非希腊人、也非格鲁吉亚人,更不是突厥人,一时间阿拉丁居然没能分清对方究竟是什么民族。
而在其身后,又跟着几个人,看其面貌倒像突厥人,而且有些面善,似乎先前曾见过。
“是他吗?”打头的那人向身后人问了一下。
后面那人赶忙点了点头:“先知、确实是,他就是这座城原先的主人。”
得到确定的答复后,那名中年人看向躺倒在地上的阿拉丁,说出了一句话:“我可以满足你三个愿望,但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啊?”
一时间阿拉丁有些茫然,他对于这伙人的出现,实在是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然而没多久,他似乎嗅到了一点血腥味,然后注意到那些人的脚上,沾染了不少鲜血。
换句话说,这些人应该是悄无声息的杀了进来,那么对方就应该是罗姆苏丹的敌人,是自己的救星。
“我、我想离开这里然后活下去!”
没犹豫,阿拉丁当即许下了这第一个愿望。
然后就听见对方打了一个响指,紧接着伴随着叮一声,原本拷住阿拉丁的脚链就断开了。
然后他听见对方说道:“你刚刚说的那是两个愿望,一个是离开这里、一个是活下去。”
此刻的阿拉丁已经有些顾不上是一个愿望还是两个愿望了,他只是惊讶的凝视着自己忽然间就被解开的脚链。
不是、他这就自由了?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对方的随从又是称呼其什么?
啊?
当然,这个时候阿拉丁没注意到的一点,那人的身后,其他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