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了。”
裴京聿森然地瞧她,掐住她的下颚,把她吻得舌尖发麻:“谁让你穿衣服是为了取悦我的?”
“穿衣服是为了展现自己,明白吗。”
裴京聿不顾她的反抗,算账意味十足地钳握着她的腰,摁在怀里,“脱成这样,就是为了勾引男人干你?”
他压迫感十足地望向她的瞳孔,恶狠狠地逼她对视:“我不吃这套,你别搞得还在报恩。”
男人很凶凛。
没说几句话,他就把她惹哭了。
姜嘉茉本来就羞耻。
现在更是哭得抽抽搭搭的。
她耍小聪明,想要压制他,看他失控又失败了。她没出息地抱得膝盖,落寞地低下头。
裴京聿哄她只需要几秒钟。
他骨节伶仃的指,在她黑发上揉了下,有点拙劣地帮她把编好的发带扯好。他尾音上挑,沙哑道:“活了小半辈子,第一次替人扎头发。”姜嘉茉睁大眼睛,掌心揉走泪痕,惊讶地瞧着他。男人把她抱起来,禁锢在衣帽间。
他垂眸,头也不抬替她穿裙子:“不想你这幅样子,被别人看到。”裴京聿亲自出手,替她调整腰腹褶皱的位置。换做平时,他有千百种伎俩,勾引得她浑身发痒,缱绻又暧昧。但今天,他看起来真的很生气,举止粗鲁极了。姜嘉茉眼睫湿漉漉的。
她被他一点儿不体贴的动作,弄得全身发颤:“鸣,扯到头发了。”她吸着鼻子,细声解释:“我的造型团队有七八个人,替我换衣服。”那人明显放轻了动作。
他英隽的眉挑起来,“你有本事也付我伺候的钱?”裴京聿唇角浮着笑,嚣张又顽劣:“回去把他们鱿鱼都炒了,求我给你搭配。”
“你不是要赚钱养我?”
“你雇那么多造型师,开销不大吗。”
姜嘉茉茫茫然愣神,瞧他漆黑的眉眼。
她似乎在认真考虑可行性。
男人语气吊儿郎当地弯唇,讥诮她:“一副色令智昏的样儿。”这个人毫不讲理,被他的长相迷惑住,完全是人之常情。姜嘉茉想。
他理智的天平,好像从来都均衡而且稳固。就像他沈容宴家里掠夺她时。
他说:“原配的忠贞,是不是该被你这种坏女人,践踏受难。”他一直都有自己的道德标准,像无视规则,混乱邪恶,有魅力又叛逆疯狂的暴君。
而她是被他吸引的信徒。
她居然认定他说得完全正确。
趁着那个人眼神漠然,低头给她换鞋。
姜嘉茉偷偷摸摸地俯下身,在他额间好轻地贴了一下。好开心。
她像一朵小云,吻到了自己倾慕的月亮。
沈容宴发给她的地址,是皇城根下的俱乐部。青灰色的古旧宅院,种植着满院的春樱和榆树。姜嘉茉在几年前来过几次。
那时候,她伴在沈容宴身边。
姜嘉茉总是低垂着眉眼,乖顺看他们在不同的设施馆里娱乐。数年里,她和裴京聿每一次对视,都奢侈地可怜。有时候,姜嘉茉很想和沈容宴断绝来往。
但是,她舍不得,从此再也看不到裴京聿。姜嘉茉记得。
有一次,她穿得白色吊带裙,陪着盛煦,秦稼轩和沈容宴一行人打桌球。那天,裴京聿陪外宾来的,天色很晚。
他临进门时,绅士地给圈里另一位大腕的明星女友开了门。那女人风姿卓越,手里几部一番待播剧。
她跟在他身后,不疾不徐地往露天茶舍走。这个明星和裴京聿,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姜嘉茉手里拿着球杆,心里酸水一阵阵往外冒。她站在角落,怨恨地盯着他们。
她记得,裴京聿一眼都没有看她。
她单是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模样,全身汗毛都要炸起来了。姜嘉茉甚至想扑过去,拦住裴京聿的路,问他为什么要玩女人。她和他只是脸熟的关系。
哪怕在南法埃兹,两人已经上过床。
她尝试骚扰他,他把她当成涩情小广告,删了。所以姜嘉茉并不知道,他私下里能不能认出自己。他们并无其他交集。
盛煦看她情绪不好,体贴地过来问她在瞧什么。姜嘉茉对盛煦摇头:“我没事。”
她心脏疼得酥麻,嘴唇颤抖地蹲坐下来,藏在角落里掉眼泪。姜嘉茉也不想这么情绪化,但是她完全控制不了。他没来的时候,她盼着他来。
他来了,周围的一切变得索然无味。
她现在就想闯进那个人所在的茶舍,坐到他腿上,环住他的脖颈吻他。一想到有别的女人,会对他做出这种亲昵的事情。一想到他会对别的女人很温柔。
姜嘉茉的心脏都拧紧了,好疼。
好嫉妒。
真奇怪。
那时候她还没得到他,从未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过。除了那一晚,在他身下,被他做到疼得落泪。可能暗恋就是这样。
明明对方根本没有多看一眼,心底却失恋了千百次。可是被背叛的酸涩,想到他另有所属的不甘,已经让她抑制不住情绪崩溃了。
她太喜欢这个人了。
以至于心里闷闷地,觉得好寂寥。
所以两个人重逢的澳门赌局上,她才不顾一切的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