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玩刀。
为什么睚眦必报。
为什么绝不承认为她做了这么多事。
陈景寅面上不显,若无其事道:“你的意思是,想进入他更私密的社交圈吗。”
窗外是北京被霓虹照得暗紫色的天空,就像一杯醇厚馥郁的葡萄酒。酸涩的,难以言喻的甜蜜。
姜嘉茉把温热的掌心贴在小腹上,想要宝宝给她一些力量。她凝视着房间里,她信任的两个朋友。
“可能爱上他,注定是一场冒险。”
“他说,六年前,陪我在苏梅岛看过一次日落,只是偶然的邂逅。”“不管是不是偶然。”
“这都说明:他六年前就认识我,陪在我遥远的身边。”姜嘉茉的眼眶微微润湿:“我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讲明白。”
“有时候睡醒,我都害怕。觉得他身上全是秘密。”“我怕他什么时候又突然离开,就像从未接近过我一样。”她像是坚定了信念:“我想再了解他一点。”陈景寅欲言难止了半响,终于开口:“嘉嘉,或许他是在保护你,就像刀,稍有不慎,会割伤手。”
“我之前认识他。我觉得他不想你了解他的阴暗面,怕你承受不住,会逃走的。”
姜嘉茉脊背薄削,看起来孱弱不已:“我可能会害怕。”她用手指捏着裙摆:…但我还是想要靠近他。”黄栗抿了一口茶,点头表示听明白了:“你忘啦,当时我陪你去新加坡找他,我们换了几个身份,才混进会场。”
她收好资料:“这次也一样,我们帮你创造机会,去和马场主人打交道。”一旁的陈景寅也严肃点头:“行,那我就做你俩的保镖吧。”周末,姜嘉茉和盛煦一群人,开车去了袁渊的私人马场。为了避免尴尬,她竭力避免和沈容宴单独相处。办好入住手续。
黄栗和盛煦陪她去申请马场会员资格。
接待处窗明几净。
玻璃柜中可供权贵巨贾选择的赛级幼马,都严格介绍了四五代的尊贵血统,珠璎宝络装饰着,后续科学营养饲养,配有专属训练员,消费不菲。大多数玩票的新贵们,都是被朋友介绍,来这里消费学习马术,以便更好地融入上层圈层。
他们宁愿学习经验后,去香港赛马会玩赌马。很少有真正的贵族,把马当成爱宠来养,花钱陪伴长大,自由驰骋的。在公开的维基百科上。
姜嘉茉没办法找到,任何关于袁渊的下落。她也不愿意贸然行事,把自己的底牌是裴京聿透露出来。想要让大人物对自己信任,并打入渗透进入内部。她必须要让他知晓自己的能力。
姜嘉茉选决定用自己最擅长的赌博技术,把袁渊钓出来。拿着准入资格,姜嘉茉一行人移步来到了半山的透明观赏茶室。不少老钱们已经在各自的包厢里落座了。
这里装修雍容堂皇,墙上插着明黄彩羽孔雀翎,气势煊赫,有凤凰腾云之姿。
金漆画册和包厢的巨幅投注介绍屏幕上。
有赛马的各种讯息,马匹介绍,投注类型介绍。很快,门被敲响,穿着素雅高开叉旗袍的女人进来,全程陪同她们选择。盛煦问:“我们玩独赢吧,这几种量级的赛马我都很熟,带你小赚一笔。”姜嘉茉摇头,语气温婉,对投注辅助小姐说:“我买复式三T,总投注数六十注起投的话,我先买一百万注。”
女人神色微怔:“姜小姐,你可以先尝试一下混合三T,Banker固定的话,可以减轻损失的。”
“你知道,我们并不是明面上的赛马场所,只是让大家尽兴。”姜嘉茉加深笑容:“不置之死地而后生,哪儿来的尽兴?”她把投注平板递给陈景寅和黄栗,让他们随心所欲选择马匹。两人提心吊胆,翻阅着资料上马匹和训练员的介绍,害怕一百万注全部打水漂。
第一轮,六场,稳赚不赔。
第二轮,六场,铩羽而归。
第七轮,六场。
黄栗已经输哭了,陈景寅也涨得脸通红,盛煦一脸颓丧地盯着屏幕。唯独姜嘉茉面不改色。
她静候着,注意到奖池已经累积到十亿元,已经到了红线区域。虽然投注的不止她一个,但是散票的三T赌徒,不会这么不要命地狂热。平时最多攒几期后,叠压上百万。
慌的不应该是她。
四九城的膏梁子弟。
谁没有父母几载为官的命脉牵着。
袁渊的马场,国际化规格,出入奥运冠军,赛级马术师。这里赌马,只是小赌怡情,过个瘾。
绝不会因为十来亿元,动摇经营的根本。
姜嘉茉不了解袁渊。
但裴京聿的朋友,一定是个聪明人。
所以她丝毫不怵,坚信自己逢赌必赢。
透明包厢被人从外面敲响。
两位秘书模样的男人,讲话肃穆,望向姜嘉茉说:“姜小姐,袁先生请您去山水长廊小聚。”
“今天奖池概率出了问题,您的钱会原封不动回到账户上。”姜嘉茉搭了一件珍珠白绸缎的防晒衣。
她回头,对陈景寅和黄栗做了一个上钩的胜利表情。“成功。”
裴京聿的离岸账户在她手上。
这次有九位数的资金变动,又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