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件产品。
第十三号版面后,页面用了孔雀翎蓝的金丝镶边,意为内部高级会员,才有竞拍的权力。
这是一架越.战高级航天战机的黑匣子,对国家历史和战时军备都有研究。十三号以后的展品还未公布,遮掩得非常神秘。意味他们明年要飞河内一趟,并在此之前抓住郁鸣深的命脉,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隐患。
后来,袁渊不知道在哪儿收到了风,以为他们调弄风月,非要插一脚进来。他说,“我有个情人,刚入圈不懂事,想带给你们见一见。”内部人士从越南河内乘专机过来,谈部署计划。樊津尧把他们,暂时安排到了别处。
本来兰猗雅苑的保密设施也不太强。
由于袁渊的介入。
他们不动声色,把今晚做成了消遣局。
今天,樊津尧先来红楼,随手在丝帛纸上勾画了几笔。他懒怠地靠在沙发上等待。
稍等几秒,环肥燕瘦的几排年轻美人进来了。各个都是千里挑一的好骨相。
赵庭澜和任砚生一来。
他们看着远处红香绿玉,挂着号码牌的年轻女孩们被晾在一旁等待。她们各个要露不露的,有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架势。一群姑娘们看见他们来了,都楚楚可怜地递眼神。任砚生点了几位的花笺,搁在岛台上:“不用叫下一轮了,就这五位吧。”“你们随便唱支曲儿,做白噪声,别影响我们就成。”就在这时。
帘拢里,姜嘉茉的手机骤然震动起来。
她心脏被捏了一下,纤柔的手指拖起来一看,发消息的人居然是裴京聿。那人发了语音。
他尾音勾起来,不经心地坏:“不是说好半小时给老公发一次消息么,一天都不见人影。”
姜嘉茉手忙脚乱,传了几张黄栗拍的旧照片过去:“和她们在楼下拍孕照呢。”
她掩饰道:“我马上要做产前皮肤护理了,可能接不到电话,你应酬完再找我吧。”
还没等到那人回答。
她就一劳永逸地选择了关机。
姜嘉茉想,先这样逃避一下,事后被他惩罚,再做打算。红楼的门扉被侍者分开。
裴京聿唇上咬着烟,白玉长指揣在裤袋里,胸前银针被灯光照得雪亮。他长得出挑地贵气,仿佛日月天光,都成了携聘的妆奁,要用盛世明光,同他地久天长。
裴京聿一进来,长沙发两端的人都侧身招呼他。樊津尧更是先迎了上来,“哥,展品册我带了,你还要过目吗。”裴京聿摇头,在青瓷波纹的烟灰缸里灭了火。他扭头望向袁渊,跌丽地漾出笑来:“今天不谈公事,我来玩玩。”裴京聿手机里那条讯息。
【樊津尧:“周末在兰猗雅苑,你随时来。】裴京聿很清楚,姜嘉茉看过这条讯息。
他就在这儿等待她上钩,但不确定她会在哪里出现。裴京聿望向袁渊。
他的眼神中有一种把人望穿后,围追堵截的恶劣。但凡阅历稍低的人,都会在这种单方面镇压的审视中,彻底交底。靠在沙发上的赵庭澜睁开眼:“对啊,渊哥要介绍他的情人进圈,找我们来造势的。”
袁渊硬着头皮,接过话茬:“她已经来了。”樊津尧慌忙表忠心:“哥,我可没选妃,是红楼自带的六拨美人暖场。”“任砚生随便选了几个唱曲。”
裴京聿兴致匮乏,淡道:“我什么都推了,打算陪你消遣几局。”他养尊处优地翘起腿,沉沉笑道:“怎么,你情人是台上挂着号码牌的几位之一?”
袁渊撤掉了唱曲的几位女孩,让她们唤别的男性陪侍进来。袁渊指了一下半明半昧的帘拢。
他自豪地笑道:“她在里面,等着给你们展示才艺呢。”这时候,姜嘉茉注意到,那人并没有耽溺风月的多情。裴京聿阴冷地扫了水晶帘一眼。
他有种与生俱来的警惕,仿佛在判断形势,是否危险。顷刻间,裴京聿又恢复成轻佻的模样,浑不在意地垂下眸。姜嘉茉看见他这幅冷隽的样子,心脏酸涩地捏了一下。果然,他对任何事情都没兴趣。
樊津尧靠在裴京聿旁边:“袁渊,你造了这么多势。”他兴致盎然地笑了:“如果这女人没什么魅力,那不是自取其辱吗。”袁渊胜券在握地笑了。
他敲了下门廊的柱作为信号:“我们准备好了,你开始吧。”姜嘉茉稳定了心神,弹奏的第一支曲是梁祝。她伴随着竖琴声,很轻地哼唱起来:“为何世间良缘,每多波折。总教美梦成泡影,晴天偏偏缺。”
“苍天爱捉弄人,情缘常破灭,无奈困于茧中挣不脱,想化蝴蝶,冲开千万结。”
这首是粤曲梁祝的《恨绵绵》
姜嘉茉笼罩在竖琴澄澈的金色光晕里,残忍又柔丽。宛如黄金时代的港产片,被游龙戏凤赌场浪子追逐的女神。屏幕中那双流丽古典的脸。
隔纱帘,如隔山海隔众生。
姜嘉茉由于太紧张。
她没注意到自己一只白脚,习惯性探出帘拢,踩在薄纱上。他们沉醉在她的声音里,没注意到纱帘微微撩动。但裴京聿注意到了。
他阴沉沉的眼睛很黑,像是侵蚀似的,在那只赤裸雪白的脚掌上剐蹭了上千遍。
恍若那只脚是覆盖着糖霜的绒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