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步,再用力甩开她的手:“痴线!什么人的话你都接?”
姜潼点头:“对呀对呀,这里好危险啊,所以我现在请你同我去找家便宜的小宾馆一起住。刚刚在楼下经过的一家好像还行,看起来应该不贵,消费得起。”
“你又想拿什么抵钱?”陈与瞥她的左手食指。
“这个不行。”姜潼握住食指上的戒指,“我给你的耳钉你先拿出来。”
陈与玩味:“耳钉不是你要用来包养我的?”
姜潼语出惊喜:“哇,原来你性价比这么高,一个耳钉就够包养你啦?”
陈与变脸比变天还快,说阴沉就阴沉了。
姜潼立马又好声好气:“先拿耳钉抵钱对付一晚宾馆,天亮了我试试看能不能联系我的家人搞钱,说好包养你,我决不食言啦。”
陈与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她三两句话放缓。
姜潼以为自己还要费好多口舌,未料陈与利落地带她折返回屋,爬上铁架床不知又翻了什么,头上依旧盖着毛巾,同她下楼,去了姜潼提的宾馆。
明明是她故意用钱诱惑他,现在他乖乖听她差遣,姜潼心里又不由感叹少年裴非竟然愿意为钱接受包养呀。还好提出包养的是她这样青春靓丽的美少女,他吃不了亏。
宾馆老板认识陈与,却是第一次做到陈与的生意,好奇地往陈与身后瞟:“妹妹仔长好靓,怨不得你舍得花钞票,在劏房里搞委屈她了。”
陈与不耐烦:“要你开个房你就开,屁话那么多?”
老板指了个房间给陈与。
陈与补充:“钟点房。”
老板重新指了一间,陈与从裤兜里摸出零碎钞票,凑了数,交给老板。
老板递钥匙的时候,问陈与准备避孕套没,前台可以优惠买。
陈与忍着火气:“不需要。”
回头就见姜潼又抱头蹲地上:“又在长脑子?”
“不,”姜潼叹气,“肚子饿。”
她已经超过24个小时没有进食了吧?她现在时间混乱。反正她在医院里没吃过任何东西,穿越后也还没吃。
肚子饿不抱肚子抱脑子?陈与再次意识到自己不该探究一个病人的行为逻辑,径自走往刚开的房间。
姜潼软趴趴牵着他的衣服:“我刚刚看街对面的橱窗有烧鹅。”
陈与扯开:“没钞票。”
姜潼伸手进他裤兜:“这不是?”
陈与只觉大腿冷不防被摸了一下,愤怒跳脚:“再动手动脚我拧断你的头!”
用力地把钥匙插进锁孔里,用力地推开门,他拽姜潼进去。
条件其实还是很差,潮湿的霉味夹杂陈年顽固的烟味和不知名的臭气,墙上还有剥落的墙皮。但经过刚刚棺材房的对比,不要好太多,尤其还有独立卫生间,姜潼感动得想哭,已经迫不及待要洗干净自己了!
“我还想要一身换洗衣服。”姜潼水润的眼睛望向陈与。
陈与冷笑;“直接睡,天亮就滚。”
姜潼:“身上太脏了我睡不着。”
陈与:“你猜是你身上更脏,还是你这里的床更脏?”
姜潼:“……”谢谢提醒噢,她又成功被他恶心到了呢。
两人正说着,隔壁像专门应景,传来咚咚咚脑袋撞墙的动静和女人一浪高过一浪的娇叫。
陈与转身就往外走。
姜潼喊住他:“你上哪?说了我请你一起住宾馆的!”
陈与阴阳怪气:“不是你说肚饿?”
姜潼喜笑颜开:“嘿嘿,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挨饿。那你快去快回,别让我等太久~”
老板见他出来,诧异地问了一句:“年纪轻轻这么快结束?”
陈与拳头硬邦邦,攥紧身侧,一声不吭离开。
他回劏房,冲个澡的功夫就被牙签找上门八卦:“阿大,听说你带个大桃鱼蛋妹去开房了?”
陈与就知道宾馆老板的嘴巴松。若非他信不过其他宾馆,绝对换一家眼生的!
“你是多无聊,半夜过来就问这?”陈与把一摞脏衣丢牙签脸上。前阵子牙签躲债,住他的、吃他的、喝他的,连衣服也穿他的,穿了还一件没洗,现在他只能穿牙签穿过的。
牙签才发现他身上有伤,头发还剃得奇形怪状的:“谁吃熊心豹子胆动的手?”
陈与撇头:“呵,知道我开房,不知道我和人干上?”
牙签讪讪,笑得尴尬:“哈哈,哈哈哈,这不是阿大你干架不稀奇,开房才稀奇。”
“既然来了你正好办件事。”陈与递出姜潼的那张身份证件,“送去警署。”
见证件所属人性别女,牙签的八卦之魂重燃。
他屁股一撅,陈与就猜到他要放什么屁,抢白说:“捡到个脑子有毛病的大小姐,联系到她的家人送回去的话应该能敲一笔不菲的报酬。大买卖。”
正是想通这层关卡,陈与才乐意先贴点自己的钞票将她安顿在宾馆。何况有她的耳钉在他手里兜底,不怕亏本。
而她证件上缺失的个人身份信息,差佬肯定能最快速最全面地查到。
一番交代后,陈与才过去宾馆,刚走到前台就听有人疾呼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