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们再帮他想办法。”
这是李诗兰一贯的处理方式。
天色渐晚,沁沁也到了该休息的点了,今天一天的长途跋涉,在车里她自然是休息的不太好,蔡文杉帮着抱着沁沁送到车里,车门关上,他搓了搓手,像是有话要说。
宁皎其实跟舅妈李诗兰的关系更近一些,蔡文杉不怎么管事,又有些沉默寡言,总是默默的做着一些事情,他的长相跟宁皎的母亲相似,有很长一段时间,宁皎其实是避开去见蔡文杉的。
她总是会想起那场车祸,勾起她无法逃离的回忆。
“皎皎。”蔡文杉看起来有些踌躇,他下意识的搓了搓手。
宁皎拉过安全带系上,隔着车窗问道:“怎么了舅舅。”
“我跟你舅妈搬来京市两年,这两年你也确实挺忙的,我想问问四月份的时候你有没有空,清明节我们一起回去看看你妈。”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宁皎孑然一身在这个世界上,已经独自渡过了不知道多少年。
……
温斯霆给宁皎来电话时,他喝了不少的酒。
听宋顺意说完宁皎与那部剧的事情后,他觉得腹腔烧起一团火,都已经来不及将冰块放进杯子里,他将常温的酒就这样昂头喝了干净。
酒劲愈烈,越放大心底的怒意,他反复咀嚼着那两个名字,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冷着脸给孙荀发了条消息。
有人看出来他状态不对,来问他怎么了,都被他三两句就打发走,宁皎没给他发消息前,他就一直坐着喝闷酒,直到手机振动,熟悉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他跟谁都没交代,直接推门离开。
谢程介‘哎’了一声,没叫回已经离开的男人。
“霆哥的衣服还没穿呢……”
已经走远的男人哪里还记得穿衣服呢?
今天晚上在蔡文杉家玩的有些晚,一路上沁沁不像来的时候那样兴奋,有些昏昏欲睡,宁皎接着红绿灯的空隙从后视镜的看她,心软的不像话。
直到车子畅通无阻的驶入西颐郡,停在温斯霆的那幢别墅外,接到通知的张梅早早的等候在门口,接过迷迷糊糊的沁沁,熟练地拍了拍。
她没有第一时间就把沁沁抱回家,道:“宁小姐,温总邀请你进去坐坐,他说有事想跟你聊。”
宁皎狐疑的跟着张梅进了别墅,在进入客厅后,张梅让她去后院,“后边有个花房,温总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怕沁沁生气,现在还在那散酒气呢。”
“好,我自己过去。”
推开通往别墅后院的门,这是宁皎没有涉足过的地方,被称为花房的地方亮着一盏灯,但里面空荡荡的,她拉开门,映入眼帘的是跳跃着火苗的壁炉,以及坐在壁炉前烤火的男人。
黑色的毛衣让他凌厉的五官柔和下来,火光映照在他脸上像是铺洒了一层冷金,他就像是终于卸下一身疲惫的旅人,在苍老之际独坐在火炉旁,享受着片刻宁静。
这突如其来的想法令宁皎皱起眉,温斯霆怎么会有这么颓然的时候?
他应该永远干净,永远清爽,条理分明的去安排好一切,冷静又理智面对所有问题,如同高高在上的资本家。
走得近了,酒气和柴火燃烧的味道交织在一起,扑面而来。
女人的眉毛皱的更加紧,她按耐不住想要指责的欲望:“温斯霆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话还没说完,男人的全貌落在她眼中,而她的焦点,只剩下温斯霆手里夹着的那根烟。
京市的公子哥恶习许多,抽烟喝酒赛车泡吧,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获得刺激的方式更多,混乱失序疯狂的拉高了他们享受快乐的阈值。
温斯霆偶尔会喝酒,但他从来不抽烟。
这是第一次,酒精无法压抑住他,他亲手点燃了一支尼古丁。
“你到底在干什么?”
荒谬,不解的情绪在宁皎心头盘桓,她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温斯霆。
他身上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事,宁皎不确定,这些事会不会将她一同拉入深渊泥潭。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温斯霆的声音有些哑,眼尾泛着酒后的红,“你怀着沁沁的时候,被人欺负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