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知和云初也正疾步朝这边赶来,步履匆匆,神色间带着几分急切。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凝滞了。
张允承心头一紧,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的尴尬。
他匆忙开口解释道:“我来这里是找任公子,是为了……是为了一件十分要紧的公事。”
话才说完,他便意识到这话说得太急,显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还想说些什么话描补。
然而姚韫知却并未追问,神色平静地接过话头:“听守门的小厮说,他一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我想着,他也有可能是从后山那道门回府,所以过来看看。”
张允承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理智告诉他不该多问,可心里话偏偏还是脱口而出:“你来这里寻他,是为了……”
姚韫知接口道:“看看他人是不是还活着。”
“什么?”张允承一头雾水。
姚韫知阴沉着脸道:“他去衙门揭发了魏王世子打死岑绍的事。”
“他不要命了!”张允承瞪大了眼睛,“你是在哪里听说的此事?”
姚韫知拿出了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笺,“他留下了一张字条,小厮去照雪庐送炭时,恰好在桌上看到了。见你不在,便来回了我。”
张允承一怔,立刻将那字条接了过去。
他仔仔细细将上头的文字看了两遍,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
他一时之间没了主意,“现在怎么办?”
话音未落,寒风裹挟着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
守门的小厮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脸色煞白,“少爷,夫人,任公子那边有消息了!”
张允承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赶紧问道:“怎么了?”
“外头的人说,任公子因为诬陷魏王世子,被刑部的人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