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2 / 3)

,我这种人没出息。不像靳总,事业有成,家庭嘛……”

“落得个离婚收场,最想要的大儿子,判给了前妻。最讨厌的小儿子不听话,却判给了靳总。还以为靳总能有什么本事管好小儿子呢,结果也只是使用暴力、威胁进行压制。”

“如果这就是靳总所说的有出息,那我还是别有出息了。”

他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火上浇油,听的靳父眼底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佣人们连喘气都刻意的压住声音。

生怕发出一点动静。

“哼。”靳父自鼻腔发出一声低笑,唇角依旧紧绷如线,目光敛回,双手撑着膝盖站起身,“行啊,出国几年是有出息了,现在都敢跟我这么说话了。”

说完,客厅内又静了。

靳佑没有上楼,似乎是在等着将要到来的暴风雨。

垂下的手,莫名的在抖。

在国外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有朝一日是要反抗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突然。

恰在此刻,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去书房跪着。”

暴风雨还是来了。

一个等待宣判的犯人,在听到判决后,手反而不抖了。

书房在一楼,常年不上锁。

但也没有佣人敢进去打扫,除非有靳父的准许。

推开门,屋内的沉香味扑面而来。

这里是书房,但还供奉着一尊财神爷。

靳父偶尔前来上香。

跨进屋内,即便时隔四年,但他还是熟练的跪在蒲团上,文件夹顺手放在地上。

身后的门打开又关上。

靳父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一根拐棍,拿着走上前。

他声音犹如老钟低沉,在靳佑的背后响起:“我供你吃穿住行,供你出国读书,让你过上多少人羡慕的日子,就是为了让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父权,最容不得挑衅与反抗。

而靳佑的话,像是一根长长的针,狠狠地刺入了靳父的太阳穴,疼得他怒火直冲天灵盖。

此刻看着靳佑跪的笔直都觉得厌烦。

他要他低头、要他弯腰。

就是不准他就这么笔直的跪着。

可又要他有出息,要他以后接手靳家的生意,要他昂首挺胸、挺直腰杆的站在生意场上。

前后矛盾。

靳父只觉心烦意乱,怒不知所起。

只知道靳佑欠教训。

“砰——”

拐棍狠狠地打在他的后背,安静的书房内,发出一声闷响。靳佑身子晃了下,垂下的手攥成拳头,上身依旧笔直。

他一声没吭,却也更让靳父生气。

求饶也比不说话要好!

靳父又说:“我要是知道你出国这几年回来会变成这样,当初我就不该让你出国,我就该把你送去一个穷乡僻壤,让你过几年苦日子,你就知道你现在过的有多好了。”

“不识抬举、不懂感恩,这就是你在国外学到的?”

话落的刹那,再一次举起拐棍朝着靳佑后背打去。

他甚至还故意挑同一处位置打。

“砰——”

又是一声闷响,靳佑强忍着疼痛,依旧没出声。却疼的双眼骤然紧闭,就连垂下的手也死死地攥着拳头。

“早知道你这么不成器,当初就不该生你!就不该让你这种人来到这世界上!没出息的东西,你要是能有你大哥一半优秀,我也不至于这么操心!”

说着再一次举起了拐棍。

好巧不巧,书房外传来了佣人的声音:“大少爷。”

是靳承回来了!

靳父看向门口,愣了两秒。眸光一转,又看向跪在地上的靳佑,高举在空中的拐棍慢慢放下,犹如高高在上的掌控者似的开口:“你大哥回来了,这一棍就算了。起来吧。”

说完将拐棍扔到墙角立起来。

打开门,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出去。

靳佑双手撑地,慢慢起身,拿起文件夹走出去。

见二人一前一后从书房出来,靳承问:“怎么了?是公司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把他叫进去说那几个酒店的事情,往后那酒店也都交给他打理。省的整天去打扰小徽,也老大不小了,整天这么死缠烂打的,算怎么回事?”

在靳承面前,靳父又像是换了个人。

说话的口气更是少见的温柔和善,是靳佑从来没有得到过的。

可面前这一幕“父慈子孝”的场景,却更让靳佑觉得窒息,似乎只有去程徽身边,才能感觉他自己是活着的。

“我还有事,出去一趟。”

靳佑连一秒都不想久留,捏着文件夹,阔步从两人身侧走过,直奔门口。

似乎走慢一步,都会窒息而亡。

*

晚上十一点,程徽和程禧吃过饭,又一起逛了商场,买了几件衣裳和首饰。

过后程禧又开车把她送回公寓。

但车子停在小区门口,却看见一个熟悉身影。

正是靳佑!

他只是站在小区门口,仰头看着程徽房子的方向,没有往前跨出一步,像是不打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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