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供(1 / 2)

这种手段魏渊前世可以说是见得多了,如意坊里的姑娘钓着恩客,也是这样的办法。

魏渊也只是一逗他,没想着有人能对刚刚认识不过一两个月的人生出什么情意来,谁知道云归妄反应这样大:

“我没有!”他好像面皮比别人薄,总是很容易脸红。

倒是有几分像恼羞成怒了。

魏渊悚了一阵,哑然:“你该不会真是看上我了吧?”一边以一种奇异的眼神在云归妄身上逡巡:“可别,我非良人。”

原本都能瞧出云归妄的满腹反驳之意了,可魏渊此言一出,他倒是一下子哽住了,以一种颇为不赞同的眼神看着她,张口却不是反对她那句“喜欢”:

“何必妄自菲薄,你怎么不是良人?”

“噫……”魏渊摇摇头,抓救命稻草似的提醒:“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最好本分些。”

她意有所指,既然云归妄认为她与云小红相似,那么便不该对她有什么心思,否则岂不是禽兽行径?

“你别多思。”云归妄只是无奈地看着她,叹了口气,这话保证似的,魏渊还是将信将疑:“谁让你老拿那麻犯的眼神看我?”

“罢罢。”云归妄分辩不清,闭上眼:“草民索性戳瞎这一对招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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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长公主府私牢。

一道破空声,最后一道门上的两名守卫软软瘫倒,一名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三两下破开牢门,钻进牢房,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把囚犯唤醒,那囚犯还未睁眼便要咬舌自尽,这人忙喝住他:“聖光昭昭。”

念咒似的只一句,立马止住了囚犯的动作,他抬眼看着黑衣人,眼中惊疑不定:“你是……?”

“来救你的人。”黑衣人从袖袋中拿出一物一晃,青色寒影一闪而过,囚犯立时长舒一口气:“阿兰古他们那边还好吗?”

“我们进来好几个人,另有别人去救他。”黑衣人似乎有些着急:“私牢附近卫士换岗就这一会儿的工夫,你可有力气随我赶紧离开?”

“我没什么力气,该死的雍人不知给人喂了什么药,只让人觉得筋酥骨麻,气力尽失。”囚犯恨恨:“你快走,我知道长老为什么让你来,放心,我熬得住刑,大不了一死,以后也别让人再来,别让更多人为了我折在这儿。”

“并非如此。”黑衣人一摇头:“长老得到消息,不知怎的,你们的身份已然暴露,哪怕你尸身留在此处,也怕他们摸出线索。”

“啊?”囚犯大惊,竟然生出一点力气挣扎着起身,可是很快疑窦又生,黑衣人正着力搀扶他,冷不丁听到他问:“长老就不怕派你进来,你也折进来,反倒给雍人送了更多线索吗?”

“把面罩摘下来!”他眸光变冷。

黑衣人叹了口气,冷不防一记手刀劈在囚犯脖颈后,囚犯身体一软,立时晕倒,立刻有卫士进来,给囚犯喂了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又细致地把人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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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私牢门后。

“我先出去探探路,若是安全,便与你打个手势。”另一黑衣人叮嘱另一位囚犯,这囚犯重重点头,黑衣人弹出去,很快巡视一圈,向这囚犯一招手,这囚犯便连滚带爬跑出来,然而刚一走出私牢大门,便有一道烟雾打出,这囚犯躲闪不及,吸入分毫,软软摔倒在地。

同样立刻有卫士转来,给囚犯喂了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又细致地把人捆起来,原路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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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别春苑。

魏渊原本正支颐小憩,听见敲门声,猛然醒转,待两名黑衣人依次进来,便问:“如何?”

今夜这一出是魏渊想出的鬼点子,便是各从两拨刺客中挑选一个,装作有人来劫囚,实则打探消息。其实不是什么难得的主意,魏渊不信此前周、云二人想不出,可为什么没有用这办法,她也不知道。

两名扮作黑衣人的卫士一一禀报,先是那将人成功引出的卫士回禀,这名卫士受命去试探那被云归妄擒回的刺客,云归妄推测这人归属苍岚派,卫士便带着从另一边捡回的飞刀前去,果然获得了那刺客的信任。

这刺客不知是生性疏朗不知警觉,还是连日服药坏了脑子,这人吐出了不少东西。

“殿下,这人道出了同伙的姓名,承认了自己师承苍岚派,云郎君此前猜测他六人当日并非是以刺杀殿下为目的,臣也已验证过,确实属实。此人还提到,此次潜入云阳行宫一事颇受苍岚派掌门重视,之前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位掌门都住在京郊,亲自督军,这些人未能回去复命,恐怕已经打草惊蛇,虽然臣从此人口中套出了掌门所在之处,不过据此人推测,掌门已经离开了。此外,据臣观察,苍岚派两名刺客看似忠贞,实则心智不坚,可以攻心为上。”

套出这么多,魏渊已经很满足了,不过心中还是有些遗憾,若是早些空出时间来把这点子用了,说不定还能扑一扑那掌门。

周靖在侧,显然也是这样想的,抱拳请罪:“请殿下治臣办事不力之罪!”

魏渊有些意外,这样粗笨的办法周靖居然没想到,不过转念一想,周靖在内卫时,多审朝中大臣,以刑讯为主,威逼利诱兼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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