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变故都要从那天的这里说起。
回忆那时的经历,画面一帧帧闪现。拿着的调料忽地瓶脱手,应声掉地。
不对。
觉得声线熟悉,让他联想到了骚扰电话。但我意外开口喊出那声土方先生——已经是在他暗中观察有一阵子,将人堵住之后的事情了。
时间回到两天前。
真选组接到举报称新宿区一家书店有攘夷分子集会,劝说无果,又临近巡逻换班时间,干脆一火箭筒把建筑轰了。
一群摄像师和记者问询赶来,队员忙着拉警戒条和阻拦,双方各不让步地推攘。
土方打量着现场,随意一瞥那处的人群,忽地瞧见了正对着他的摄像头。
现场警戒完毕,暂时没什么需要特意留下观察的必要,剩下的便交由下一班来。
土方碾灭烟头,却没有要上车的意思。其余队员便也停下动作,询问安排。
“副长,您不回屯所吗?”
“顺路去买点东西,你们先走吧。”
事情闹得大,大多数频道都要报道一嘴。想来那时的景象,连带着他的脸,都已经被转播了出去。
即便摄像画面从远景切入近景,废墟边上的大型商场亦在录摄范围内,广告牌印着商场名字,虽不知道播报时是否说明了地点,但也并不难猜。
以在现场停留处理的所需时间为参考,计算从文京区咖啡店到新宿便利店的路程时间,减去他从现场所在街道前往便利店的时间。
漫不经心地推开便利店的门,一如既往地走向调料货架。
时间计算刚刚好,那里已经站了个低头挑选的人。
...
天即将蒙蒙亮之际,终于回了屯所。
在回屋子休息前,土方脚步一转,拐去了负责电话接线的屋子。推开门就听见接线员在大声说话,倒是比他上次来时更有魄力了。
“这种装神弄鬼的话我们可不会上当,别再打过来了。”
被这种骚扰电话烦透了的接线员干脆破口大骂,撂下狠话后一把挂断。看来副长的特训很有成效。
“喂,再之后的来电,你就准备用这种态度吗?”
一扭头,土方正在门口盯着他,似乎是来检查工作。
“是的!副长!”
“会不会太没礼貌了。”
“?”
这不都是您教的吗——这样的话在嘴里和舌头打架,最终还是在和副长的对视中落了下风,在看见土方迈步走来的那一刻彻底噤声。
电话不合时宜地再次响起。真是一点也不体贴工作。
目光在副长和电话中摇摆不定,接线员流下冷汗,一时有些人设混乱。到底怎么开口才会让副长满意?
两人一起看向电话听筒,过了几秒,土方有了动作,伸手拿起放到了耳边。
“你好,真选组。”
“福神给出了回应,幕府和幕府的走狗迟早会遭到报应...”
老人的声音嘀嘀咕咕,时而卡顿,看来那头信号不是很好。
土方耐心听完。
“我好歹是个乡下来的武士,还是很信仰福神的。如果福神真有什么想传达的讯号,就请福神直接和我讲吧。真选组要处理的案件很多,这种电话会占用真正想要求救的报案,还请不要再打过来了。”
将听筒放下,土方在旁边坐下。
没一会,有档案员敲门探头。
“副长,您要的年初那场事件的档案。是有当时打电话那人的头绪了吗?”
“专心工作。”
土方翻看档案,头也不抬。大家再次一起进入无尽的加班模式。
窗户开着通风,自街头分开后,夜晚不再那么炙热,空气凉爽,充斥着一大股子潮湿气,台风要来了。
气温降到舒适区间,头脑跟着清醒了不少,再复盘回顾今晚经过,才发现今晚过得可真是...热。
土方扯了扯衬衫口散热,手机倏地有了提醒。
终于收到了消息:我到家了。
土方抬头看了眼时钟,本以为是把他给忘了,结果看来却并非如此。
才?这个点?
这个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