驺吾传承中有这样至关重要的一页,不曾记录功法,也不曾记录珍宝灵草,只短短几行字,乃是无数前人经历许多后,决计一定要留下的叮嘱。
“易感期,乃族人即将进入成熟期前格外特殊的时期,渴望求偶,渴望触碰,恐意识不清,意志不坚。
“若察觉生长期即将结束,又常有嗜睡,变回原形等此类行径,即将要进入易感期,需提前寻一安全可靠地域,独自平稳度过,易感期持续七日不等,请格外重视。
“请一定一定,要重视!”
只幸千不曾重视,她甚至没有翻到这一页,她修炼太慢,前面的还没学完,也没有预习的习惯,于是就这么完美错过了。
她努力清醒,但来自身体的本能不断驱使着她,近一点,再近一点,手被困住,那就用别的地方,她踮起脚,就要去亲那上下滚动的喉结——
碰到的却是沁凉玉珠。
她迷蒙中睁眼,是他的手,根根分明,能清晰瞧见青色血管的手,她舔了舔嘴唇,亲在了骨节——
脊背突兀攀附上手,将她倏地提起,足尖微微离地。
“幸千?”
是察觉到这边异样的海棠,她看着几乎要贴在一起的两人似要起身,却瞧见莫无倏地回头,他仍是笑着的,神色也并无异常,可。
她倏地收回视线,呼吸有一瞬急促,他眼里有杀气,她曾在幻境里见过他这副模样,笑着,声音也如常,手上却分外狠厉,直直击碎那厉鬼魂魄,那一幕让她至今都对他心有畏惧。
而方才,他好似只是随意看过来,却莫名让她觉着,若她再往前走一步,便会如那厉鬼一样被撕得粉碎。
“秦道友,幸千身体不适,贫僧可否借仙舟厢房一用?”
厢房?
她再次抬眸,却见他已经将幸千横抱起,幸千的头埋在他胸膛,便是连一点下颌也瞧不见,她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她又想起身——
却有另一只手将她稳住:“厢房左转便是,佛子可自便。”
她低头,阻止她的正是秦逸。
“多谢。”那方从善如流应下,她拂开秦逸的手起身,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瞧见进入厢房的一片衣角,和倏地关上的门,还有若隐若现的灵力覆盖在门上,不知是什么术法。
她神色一急,就要往前,却听见:“姑娘不必了,便是方才姑娘也是阻止不了佛子的。”
她脚步一顿,随后缓缓垂下了头,是了,便是方才,她也是无法的。
她抿了抿唇,重新坐下,神色肉眼可见地焦急,秦逸看在眼里,他倒了杯茶送到人跟前:“姑娘且缓一缓,若佛子真要对幸姑娘做些什么,可不用等今日,许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不想教我们知晓。”
海棠接过茶水抿了抿,她垂着眸:“多谢公子。”
若是如此那便好了,幸千身在局中看不明白,但她却看得懂,莫无虽是佛子,是和尚,却对幸千不同,他的心思藏在皮囊之下,深不见底。
她兀自沉思着,便也不曾发觉跟前的人正不着痕迹端详着她,直到视线落在她发髻间。
“姑娘这簪花真是精巧,好似有些年岁了。”
簪花?
海棠摸摸发间,是幸千给她簪上的那枚,她取下簪花放在手心,细细金丝环绕成桃花模样,再覆上淡粉绢丝,分外精巧,只这技艺,她确实从未见过。
她缓缓抬眸,只见秦逸瞧着她手里簪花,眼眸浮现兴味,似是感兴趣极了。
她指腹摩擦着簪花,犹豫着往前伸,声音也迟疑着:“公子对女子所用之物也有所了解吗?”
不曾想这话才落,他便顿时收了视线,声音也有一瞬冷淡:“并非,不过是瞧着好看,便多瞧了一眼。”
他拒绝的意味已经明显,她便也识趣不再多说,只不断看向不远处的房门,眼眸隐隐担忧。
风陡然大了起来,仙舟摇晃了瞬,桌上点心倏地滑落,连带着茶杯一同滚落在地。
“嗙——嗙嗙嗙……”
晶莹玉珠滚落在地,散落成一片,是再也克制不住扬起的手陡然将一串白玉菩提用力扯落。
急促的喘|息混着热气喷洒在脖颈,迷蒙着眼眸沁着水汽,而细白的手撑在床侧,浅粉的襦裙与天青色僧袍混作一同,纠缠不清。
细白指尖就要再次探入衣领,却有一次被手执起,这次手已没了那串白玉菩提。
“幸千。”带着些微喑哑的声音落下,似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仍是那句。
“幸千。”
幸千依言抬眸,她撇着嘴,不清醒的眼眸透着委屈:“为什么不行?莫无,为什么不行?”
喉结上下滚动了瞬,他看着伏在他身上的人,眼眶红着,眼眸透着水汽,她在煎熬。
为何不可?
他倏地挪开视线,腰侧,腿侧,以及胸膛,每一处来自她的触碰都用力踩在他的理智上,每一次她的若即若离都在催使着,让他压抑数年,深藏在身体深处的悸|动开始萌芽,长成,直到汹涌到不可控。
“莫无,莫无……”
她又贴了上来。
手臂倏地扬起,就要狠狠压在腰肢上,却猛地停滞在空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