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沁着笑意,如此笃定,好像真的在说,再一次也没关系。
她指尖微颤,仓促挪开视线:“和尚你,开玩笑的吧。”
“并非玩笑,”他继续说着,“贫僧佛心坚定,不会为姑娘所扰。姑娘在贫僧身侧最为安全。”
她听言一顿,随后恍然,所以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反正不会被她影响,所以再来一次也没关系。
其实也对。
她易感期不清醒,要是遇上别人,可真就吃大亏了,但莫无不一样,他是和尚,他还坐怀不乱,毕竟之前她都这样那样了,他也做出啥,就很安心。
可再来一次,他行,可她不行哇。
她看着自己鞋尖,面颊又发热了:“你说的都对,我也知道你做出这个决定是付出很多的,但我能不能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她头更低了:“就,如果再来一次,能不能把我绑起来,在我要做什么前先给我绑了。”
莫无看着跟前已全然交付信任的人倏地捏紧白玉菩提,接着力道一松,只缓缓摩擦着,他应得从善如流:“嗯,便如姑娘所言。”
听了这话的幸千松了口气,左右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她贴贴面颊试图降温,好奇怪,怎么感觉好热,刚才还没有的。她给自己不断扇着风,扇着扇着体内灵力突然一阵紊乱,激得她眼前一黑。
嗯?
她拍拍脑袋清醒,接着另一奇异的感觉从身后尾椎骨的地方扬起,她迷茫抬头,瞧见莫无正看着她身后,她于是顺着他视线看去,看清那一瞬眼前再次一黑。
这次不是因为身体不适了,而是因为,她竟然,长出了尾巴!
这对吗这对吗这对吗!
她不敢相信,闭眼睁眼反复好几次,眼前依然是她那非常蓬松的,白羽中掺着色彩的,尾巴。她心里每崩溃一下,尾巴便动一下,非常之灵活。
她分外无助,马上去翻驺吾传承,翻来翻去也没翻到个所以然。
“救命……”她握着自己尾巴试图塞回去,但怎么都不行,尾巴就是这么明晃晃地长出来了。
呜。
她的慌乱宛若实质,莫无看在眼里,他神色微动,上前搭在她脉搏。
握着尾巴的人顿时抬头,带着水汽的眼眸一错不错看着他,她在等他的答案,他眼眸微沉,视线划过她手中尾羽时不自觉停滞。
“我怎么了?”是她着急出声。
他倏地挪开视线,神色恰到好处的安抚:“姑娘灵力分外紊乱,想来是因为即将进入成熟期,成熟期妖兽方能稳定人形,如今姑娘处于其中临界,发生些意外也在所难免。”
幸千不死心:“所以意思是,我易感期七天,这七天我都要甩着尾巴走来走去?”
莫无收回手,他神色一顿,面上装作思索,接着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宽大黑袍,他似是好心,声音也分外体贴:“姑娘可穿这件,黑袍宽大,可遮尾羽。”
幸千如蒙大赦,她马上接过黑袍给自己套上:“多谢多谢,我正愁我的衣服太小,没法遮呢。”
尾羽被藏进宽大黑袍里,便谁也瞧不见,除了他。
他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只继续引导:“姑娘,如今还有一问题,便是如一宗邪祟情况未明,若我们被分散,恐有意外。”
拢好黑袍的幸千顿时顿住,有道理,现下她最好是待在莫无身边,但万一有意外呢。
她歪着脑袋思考,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一个事,她猛地拍手:“藕丝!”
这不巧了吗,藕丝分为主次,主的一方可以控制双方距离,莫无为主,只要他先控制了两人距离,藕丝又是上品灵植,谁能把他们分开?
她越想越觉得对,偏跟前的人还迷茫着,她赶紧提醒:“就是藕丝,你主我次那个。”
她抬手,引着识海里的金色坐莲显现:“你看,只要你先控制了距离,就万无一失了。”
莫无顺势抬手,手心同样是那金色坐莲,他装作犹疑:“如此会不会对姑娘不好?若是——”
“我愿意的。”
他倏地垂眸,她分外认真,微圆的眼眸直直地看着他,在发觉他没应声后又更笃定。
“我愿意的,和尚,我真的愿意。”
她说她愿意。
“和尚?”她抬手挥在他眼前,“想什么呢?”
他回了神,面上笑着应:“既如此,那便如姑娘所愿。”
他指尖落在额心,催动着藕丝,将二人距离缩为一丈,若有若无的束缚环绕在幸千身侧,她似有所感,一步步往后退,在即将挪出一丈的距离事,金色藕丝便倏地显现,将她猛地往回一拉。
她摸摸耳朵软毛,声音如释重负:“总算是解决了。”
她长舒一口气,把差点漏出来的尾巴塞进黑袍:“我们先出去吧?海棠肯定担心了。”
说着她迈步往前,不曾想才走了两步便被藕丝一下拉回,她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她将人瞧着,几番斟酌下扯住莫无衣袖。
“苦了你了和尚,现在时期特殊,你就将就我一些,我们就时刻保持一丈的距离,莫要远了。”
她全然不曾察觉,那些羞赧面红,就这样在谈话间被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