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3)

。”姜聆月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还要再问,岸边匆匆行来一名侍女,正是楼飞光的贴身女使,她见了姜聆月,松了口气,“女郎无事就好,我家女郎她、她午时都不定能回来,事急从权,没有办法,她让我向女郎道歉,吩咐我一定安置好女郎。若女郎想要回府,药材都打包完备,我这就送女郎出府,改日再约;若女郎想要观赏园子,奴婢可以作陪,轿子、茶点都备好了”女使嘴上是这么说,说话间,一双眼睛却是不时瞟向后院的方向,话到末尾语气发虚,显见得是忧心自己的主子,姜聆月体察人情,道“我这边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主子既有要事,你是她的心腹,先去帮衬罢。”女使被说动了,怯怯看她一眼,“可是……姜聆月为了叫她安心,只道:“魏王殿下在此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快去罢,我带了丫鬟、车夫,自行回府就是。”女使一惊,行了大礼,谢寰让起来了,与姜聆月统一了说辞,女使跟着楼飞光进过宫,对于宫宴之事耳闻目睹,当下离去了。姜聆月待她远去,表情寥落下来,心里多少有点生气,不是气楼飞光食言,是气她情急至此,都不肯跟她直说,让她相帮。她想了一会儿,到底看开了,毕竟相识不久,楼飞光本就是抹不开情面的性子,她岂能强求。

思及此处,她向谢寰扯了扯唇“殿下言之有理,时候不早,臣女须得回府了,若狸猫找到主人,烦请着人捎一封口信”“未及午时,女郎何不在此稍候,不多时就会有人来报狸猫的下落。“谢寰打断她,玉石般的指节端出一只小盏,里头水液澄清,晶莹剔透的玫瑰色,有一股果子的甜香,似是果酒一类。

姜聆月微讶,“殿下从不饮酒。”

谢寰一双亮盈盈的眼睛望着她,只是笑“是樱桃蔗浆。上次在三清殿,我瞧你不喜饮茶,雁副率告诉我,你爱吃缀了樱桃的酥山。魏王府新来的江南膳夫,做得一手好饮子,想来合你口味。”

末了,他添补一句“我特在湖心亭备了樱桃酥山,三勒浆,都是煨暖了的,不论体质,尽可享用。聆月…不会觉得我擅作主张罢?”一说“酥山"二字,他清晰看到姜聆月眼睛一亮,面上还是犹豫,他的嘴角立时哀哀一撇,“楼二娘是聆月的友人,孤就不算了么?”姜聆月一噎,“臣女与殿下云泥之别,岂敢……”话到此处,一杯甜腻腻的饮子递到了她的嘴边,趁她张唇的间隙,略微倾杯,如露水般清澈的液体,沾到了她的唇上,顺着喉管,将她未吐之言一齐送了下去。乌木小船上,船舱狭小,素锦提花的帘拢打下来,帘外的小僮有一下没一下撑着船,帘内,半室昏昏半室光,明亮的光线打在姜聆月身后,衬得她沾了水的唇越发润泽,像两片带着露水的海棠,那光同样镀在谢寰身上,单单照着他王白的下颌,及肩头一点,他的皮肤实在白,今日穿着月白的锦袍,通身素净,唯有他如墨的发间,那一段浅青色的发带是为亮色,垂坠在他的肩头,散着蒙源的光晕,像溶溶梨花色里的青嫩叶芽。

他的唇与眼也是亮色的,唇是丹砂,眼是金珀,一寸寸从她的嘴唇碾去眉眼,又从她的眉眼碾回嘴唇,如同某种暗昧的耳语。“甜么?”他问。

姜聆月眼看着,竞有些发晕,转了个话题“殿下来此是为了参宴,为何不去赴宴。”

谢寰收回手,三彩釉的杯盏在他手里转了一圈,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聆月既知道我不好饮酒,怎会不知道我不喜应酬?若不是王瓒是安乐公主的未婚夫郎,他要为自己的胞妹王三娘撑场面,因此广邀京中才俊。汉阳王是我的小叔,尚且给王瓒三分颜面,否则我何必来此。”安乐公主是圣人膝下唯一的女儿,汉阳王是圣人所剩不多的兄弟,当年谢寰就是被他接回京的。

姜聆月怔忡,不想他竞然如此直白,到底没有出声应承,谢寰不知想到什么,沉默了少顷,道:“顽笑之言,聆月不必放在心上。”话虽如此,他的视线若有若无扫过她的面容,见她面色如常,并无任何波动,仿佛真的不记得了。

当真不记得了么?

永隆二年早春的三月十五,琼林宴当日,是他的生辰,也是他养父西突厥儿单于一一阿史那的忌日。

他幼时不知何故流落突厥,侥幸受儿单于庇护,儿单于待他一腔厚爱,他的童年在沃野千里的原野之上,驰马试剑,无拘无束,原算是完满的。若不是突厥东西分裂,时局动荡;若不是他八岁生辰那日,儿单于要为他猎一头狼王,以作岁礼;若不是儿单于对他过于偏爱,以至于他的左夫人心生不满,为了自己的孩子,联合东突厥的人刺杀儿单于.……

若不是。

若不是这种种。

他未必会为了给儿单于报仇,方过昭年,就要手刃生人;他未必会为了躲避追杀,逃到突厥与大梁接壤的天山,被大梁的官兵察觉异常;他未必会被接·京城,只身一人,在禁宫踽踽独行。

群臣疑罪,妃嫔陷害,皇嗣排挤。圣人名义上是他的父亲,究竞是他的君主,心思莫测,反复无常,上一刻因为他的对策得宜,对他笑逐颜开,下一刻就能因为他的无心之语,对他冷若冰霜。

他在这百般设计构陷里,煎熬焚炙,历经忧患,与釜鱼幕燕并没有区别,好几次险些在灯火辉煌的

最新小说: 限制文女主求生指南 满级路人,爽文人生[快穿] 被偏执男主盯上后 制作人 巨星是个宠物奴 这世子妃不当了 霜烬逢春 最佳药方 古代生活日常 救命!暗恋对象会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