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思想。“手都流血了,怎么不去处理?"凌伊平静地命令他,“起来,把柜子里的医药箱拿出来。”
肖妄怔愣了一下。
他突然意识到,凌伊一开始说的折腾,竞然不是指混乱狼藉的房间,而是说的他。
肖妄蓦地绷紧下颚,一声不吭地把药箱拿了出来,酒精洗掉了手上的血迹,让苍白的肤色重见天日,也痛得他指尖颤抖。他沉沉盯着破损的手背,已经长得有些过长的额发遮住了湿润泛红的眼珠。他毫不在意的用力擦拭着伤口,沙哑的声音从喉间艰涩地挤出:“为什么不说话?″
“嗯?”
“昨天,"肖妄潮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蛛网般的晦涩阴影,揉碎如糖纸的声音摩擦出脆弱的音节,“为什么一天都没有出现过。”“昨天在山区,没有信号,"凌伊有点惊讶,低低笑了声,“想我了?”肖妄没有回答,好似被痛得掉了眼泪,他抬起手臂抹了一下。凌伊也不在意他会不会回答,只是道:“在门口等我,不堵车的话我半个小时后就到。”
肖妄依旧沉默,静静处理着伤囗。
然而等凌伊推开门时,闯入视野中的却只有他的身影。他的表情很复杂,难解的怨恨中又带着浓烈的悲哀,动人的桃花眼蒙着水雾,每一次眨动都抖落着细碎水光。
凌伊抬手摸了摸他动人的脸,将他揽进自己怀里:“才一天没看你,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哈…”
肖妄嘲讽地笑了一声,才收敛起唇边的笑,恶狠狠地说道,“没有你,老子根本不会被折腾!”
凌伊拍了他一下,感受到他身体蓦地僵住,又移了上去,不紧不慢捏着他后颈:“嗯,所以我现在要开始折腾你了,洗过了吗?”他手臂收得更紧,仿佛想将她折断一样,温热的湿意泅湿了衬衫,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凌伊,我恨你。”
她平静地道:“那就恨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