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般继续往下说。
“你哥哥的津贴想要回来有些难了,那就用房子来补。总之你放心,部队里去的是处理这方面最厉害的干事,这两天肯定能解决的。”
“嗯,谢谢你。”柳夕雾无比真诚地道谢,“没有你,我也许拼尽全力也无法讨回我哥哥的东西。”
孟冬荣却有些狼狈地移开了眼,他放在膝上的手微微颤了颤,但听他的声音,依旧是极其淡然的。
“你还有别的想做的吗?若没有,我看了,三日后有趟火车时间很合适,我们可以坐它回北城。”
柳夕雾仔细回忆了下,“我哥哥写给我的三封信在老房子的枕头下,我想带上它,别的那些,等我...”
柳夕雾本想说“等我死后和我葬在一起”,但对上孟冬荣的眼神,她忽地说不出口了。
虽然这样说会显得她很可怜,但孟冬荣确实是她两辈子遇见的第一个非亲非故却对她数一数二好的人。
他虽然是背着因果才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但无法否认的是,他的出现确实帮她解决了所有困难,让她彻底全了和柳家兄妹的缘。
于是,她顿了顿,笑着续上前面的话,“帮我和哥哥葬在一起吧。”那本来就是属于另一个柳夕雾的东西。
孟冬荣没错过她的停顿,他半垂下眸子,假装没发现她的向死意,“好。”
没人能瞒过一个终日在生死线上穿梭的医生,他们见过真正求生的眼睛,又怎么会被一个笑安抚住。
孟冬荣握紧了拳,心脏似乎又被一张透湿的棉布裹住、缠住了,闷得他无法呼吸。
他知道自己在强求,但也请原谅他,他真的无法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