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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孟冬荣一个人踏上了松山的小径。这里是整个红岩的坟园,许多人家的族墓都在这里。

这也是柳峰之前权力最胜的所在,作为柳家辈分最高的长辈,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决定谁“长眠”于哪块儿地,也能轻易地剥夺柳夕雾的祭拜权。

他大概也没少用这个威胁柳夕雾,孟冬荣不用求证都能推测出来,所以他干脆借这次机会将柳家父母的坟地也圈进了柳青阳的烈士陵。

松山的风裹着晚樱的香气,孟冬荣的步子迈得很慢很慢,他希望这是他最后一次单独来到这儿。

步子再慢,也有到的时候,孟冬荣半跪在簇新的墓碑前,膝上立马沾上了春泥的生机,他用视线抚过青石上“柳青阳”三个描金大字。

“她不能来了。感冒很严重,已经发展成了肺炎,我得早些带她回北城。买的是二十八那天的车票,二十九下午就能到北城了,正好还有一天假,我打算陪她做个全面检查。”

“她应该也很想你,所以暂时还无法面对这片和你一起长大的土地,这些天也不怎么愿意看见故人。”

替柳夕雾解释清缺席的原因,孟冬荣将口袋里那朵已经蔫了的玉兰花放在墓前,再次抬头看向了面前的石碑。

“青阳,如果你能听见,希望你保佑她,年年都愿意等花开。”

——————

孟冬荣用比计划还短的时间结束了在红岩的一切,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县医院。

直到透过病房窗户看见她安静地躺在床上,孟冬荣才觉得自己的心跳终于恢复到了正常。

离开她的这半天,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担心,担心她会悄无声息地离开。

“在看什么?”孟冬荣轻轻叩了叩门,在柳夕雾的注视里坐回到床边高凳,探手掂了掂桌上的保温杯。

“今天喝得有些少。”他看向床上的姑娘,“是不是喝腻了梨膏?这边配不到别的。等回北城了,我再替你备些别的。”

“这是新泡的。”柳夕雾抿了抿唇,答得很是认真,“你交代要喝的,我都有听,孟医生。”

孟冬荣的心忽然因为这句话变得格外柔软,在松山沾染的寒气似乎也在这个刹那尽数退去,他笑着回答,“抱歉,看来是我错怪你了。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吃遍北城的餐厅给你赔罪好不好?”

柳夕雾被他重新勾起了对北城的好奇,她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孟冬荣的右膝,辨别出有泥土沾过的痕迹,顿了几息才继续问,“北城冷吗?”

“和红岩差不多,但我们家那个片区用的是暖气,虽然没有炕,但供暖的时候整个屋子也都是热烘烘的。等咱们回北城,今年的暖气可能已经停了,你要是怕冷,我们就生炉子。”

他说着,忽然意识到自己还从来没和柳夕雾介绍过他们的家。于是他顺手拿过随身包,从中取出纸笔,朝着柳夕雾的方向勾画。

“我现在分到的屋子是个大概百平的楼梯房,在三楼,南北通透,基本全天都能晒到太阳。”

“屋里一共有两间卧室,你睡这里,这间还连着一个阳台,你要是喜欢,可以在阳台上加个藤椅或者沙发,躺上面晒晒太阳、听听收音机应该会很舒服。”

“我的房间就在你房间的对面。这里是咱们的书房,现在里面基本都是专业性的书,不过隔壁街就有书店,你之后要是买了喜欢的书,就把你的书也放进来。我的书桌很大,完全够我们两人用,但要是你想添张自己的书桌的话,窗边也还有富余。”

“客厅和餐厅是连起来的,厨房有些小,我之前很忙,几乎不会做饭...但医院和家属院的食堂味道都很好,我们可以每天去一个窗口换着吃。”

“家里还没装电视,但要是你喜欢,我们就添一个。别的那些电器,要是你觉得合适,我们也可以慢慢添置。”

孟冬荣越画越起劲,也越画越专注,柳夕雾的注意力却从他的画上转到了他的脸上。

孟冬荣长着一张和他气质极其不符的脸,他的骨相是很锋利的那种,挺直的鼻背、流畅的眉骨、清晰的下颌,处处都异于常人的明晰、精巧。

这样英气的脸,偏又长着一双桃花眼。天生带着笑意,却全无轻佻之意。他的眼神太干净,笑着看向你的时候,只会让人想起拂面的春风。

柳夕雾已经无数次感受过这一点,她忽然开口唤了他一声,“孟医生。”

“嗯?”男人低低地应了一声,笑着侧首回视,“还是你更喜欢住带院子的小楼?”

“那也可以,不过可能要等到我升职,或者有人愿意和住楼房的人换的时候。你要实在喜欢,我们医院附近有胡同,我们可以先去租一套。”

听着他不加掩饰的期许,柳夕雾忽然收回了已经到嘴边的话,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想,我该以什么身份住到你家。”

身份?孟冬荣被问懵了,他差点失态地反问,我们还有别的身份吗?

他脑海里飞速地闪过了这几天的相处,忽然察觉到了一些奇怪之处,意识到她可能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应下的是什么的时候,孟冬荣抿了抿唇,语调也蓦地低了几分。

“你还记得我们前天来县里的时候,我特意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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