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缠(2 / 3)

时机彼此亲近,娘娘怎生还要拒绝呢?

明蕴之摇了摇头,自嘲般笑了笑。

“你可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对?”

青芜仔细看了看临华殿内,一切都是熟悉的规制与模样,并无不同。

“香气。”

明蕴之看着屏风之后,男人消失的身影。

此前隔着些距离,她不曾发觉,甫一靠近,某些东西便显了出来,拦也拦不住。

裴彧少用香料,气息干净,是她惯用香料,无论是香囊还是熏衣的沉香,皆出自她之手,没人比她更熟悉裴彧的气息。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是以再浓郁的茶香,也能让她第一时间察觉到。

他的身上,染上了别人的气息。

天竺进贡的玉髓香……此香味道持久,沾上一点便经久不散,这是贡品,举国上下不过十余两,极为难寻。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除却宫中几位贵人的份例,剩余的些许,还是她亲自赏赐下去的。

明蕴之合上账册,册中,几张女子的小像被压在里面。

“收了去吧,”她扯了扯唇角,“哪里还需要我张罗呢。殿下自己愿意,这是好事。”

-

明蕴之侧躺在拔步床中,面对着里侧。越想睡着,脑海中反而越是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床帘被人掀起,略微带着潮气的身影躺在她身旁。

觉察到身边人的靠近,明蕴之闭上双眼,装作一副睡熟了的模样。比身体的僵硬更无法控制的是脑海中的思绪,玉髓香的气息已经被冲刷干净,却仿佛还一直停留在她的鼻尖。

“睡着了?”

低沉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带来一阵酥麻。

明蕴之勉力维持着呼吸,可越是刻意,越容易露出破绽。不过几息,呼吸便错了一拍,乱了节奏。

耳畔隐约传来了一声轻笑,辨不清喜怒,轻而飘渺。

泛着热意的大掌触碰到微凉的肩头,停留片刻。锦被之下,指尖沿着湖蓝色的寝衣缓缓向下,停在了腰间的系带上。

明蕴之终于装不下去了,她睁开眼,声音微颤:“殿下……”

裴彧指尖轻挑,系带倏然松开,声音低哑。

“躲着孤?”

明蕴之不自在地别过眼去:“妾身累了……”

裴彧眸色深沉,长手一揽,将人按入怀中。

“……不必你动。”

细碎的声响淹没在夜色里,直到更鼓声响过三更,摇晃的纱帐终于停歇下来。明蕴之迷迷糊糊被人抱起,梳洗过后又相携歇下,她的后背紧贴着丈夫的胸膛,源源不断的热意从身后传来。

恍惚中,竟真有几分绵绵情意的模样。

……

烛火摇曳,一声细微的“噼啪”声响。

夜深了。

怀中的人呼吸均匀绵长,已经睡熟。

或许是因为饮了酒,浮沉之间,裴彧的意识缓缓下沉。

一阵漫长的黑暗之后,耳边响起了喧闹得刺耳的喜乐,天光骤然大亮。

他下意识抬手,无形之中又好似被什么束缚着,感知不到躯体的存在。那屏障似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也驱散不开。

这是何处?

眼前浓雾渐散,长街上出现了一顶眼熟的花轿,前方骑着骏马的男人穿着正红的喜服,身姿英挺。两侧百姓夹道欢呼,孩童争抢着洒下的喜糖与喜钱。

不远处,只见那身着喜服的男子身形利落,翻身下马行至花轿前,牢牢接住了女子素白修长的手。

染着凤仙花汁的手有些紧张地蜷了蜷,被那只宽厚的掌心紧紧握住。片刻后,那只手方试探着舒展开来,全然依赖地落在男人掌中。

这是……

裴彧的眸光越来越深。

问安声不绝于耳,三拜过后,更是数不尽的恭维与道贺。盛大的宴席上,推杯换盏着的人们面目模糊,连树影都变得暗淡,手中不知何时被塞进了杯盏,醇香的佳酿莫名地没了滋味,一切都恍惚不清。

月上中天之时,他才缓缓步入了新房。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朦胧在眼前的雾气骤然散去。端坐于喜床上的新娘似有所觉,可爱地挺直了腰身,作出一副不曾懈怠过的模样。

裴彧脚步未有停顿,目光落在她因紧张而攥起的手上。

到底是刚及笄的小娘子,他心想。若非早有婚约,他又年长了几岁,似她这般家世的女子不必这样早早地嫁作人妇。

屋中只有他们二人,静得呼吸可闻。他缓缓扬手,抬起了那只玉如意,掀开盖头。

喜烛映照着落下的红绸,一张如花娇靥出现在眼前。他们二人并非初见,却是头一回以这样的装扮出现在眼前,好似初见般摄人心魄。

远山似的黛眉轻扬,一双杏眼如含秋水,一眨不眨地仰脸望着他。裴彧莫名从其中看出了几分傻气,还有……与从前几回相见,截然不同的娇艳。

当初还不到他胸膛的少女,如今已经成了他的妻。

裴彧的指尖紧了几分。

直到年少的妻子好奇地朝他的手上看了一眼,他才迟钝地放下了那只一直被他握着的玉如意。

“郎君……”

某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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