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控的预感仿佛要冲破胸腔,从心脏中跳出来。裴彧背过手,按住指根处的扳指,让自己从那种不详的感觉中抽离出来。
“做孤的太子妃,情爱一事,需得放在后面。”
“你我二人既已成婚,便是要携手余生的夫妻。荣辱与共,性命相连,”裴彧冷声开口:“太子妃只需要做好分内之事,执掌中馈。孤会敬你,东宫上下,你的意思便是孤的意思。太子妃,可能明白?”
那双杏眸怔了怔,过了良久,才应道:“……是。妾身……知晓殿下的意思。”
裴彧敛眸:“安歇吧。”
烛泪滴落,凝结成大片大片的红。
分明是他想要的结果,却不知因何,锥心的刺痛从心脏蔓延开来,骨髓中都泛起了细细密密的苦。
裴彧猛然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