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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弟弟,曾是她的中学同学。

他出现在这相当合理,因为瑰丽酒店就是钟家名下的产业。

“好久不见。”她冷淡回应。

钟柏峤却拉开丝绒餐椅,堂而皇之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邵之莺起先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听出了玄机。

钟柏峤看似热情而漫无目的地拉着她叙旧了好一阵。

大约是感受到她不耐的神色,以及反复垂眸查看时间的暗示。

钟柏峤笑了笑,总算切入主题:“今天确实是冒昧了些,抱歉,其实我不是凑巧路过,而是专程来见你。”

他方才直接到彩排的宴会厅,却得知邵之莺已经离开。

邵之莺并非长袖善舞的性格,却也不是蒙昧无知,从他话中踟蹰的态度,再联想他姐姐钟蓓雯在关键时机主动递来橄榄枝,邀她作为开场嘉宾,心下已大致将钟家的态度猜得八九不离十。

果不其然,钟柏峤笑得赧然,仍是开了口:“听说你和宋祈年已经分手,坦白说,当年在学校里我就很想追你,但你和宋祈年走得很近,后来我又被家里送出国……”

邵之莺有些听不下去,希望能尽快结束这个令她脚趾抠地的局面,没忍住打断他:“所以?”

“邵之莺,我想同你结婚。”

“……”她眉心紧蹙,分明已经猜到大概会听见非常荒诞的内容,却仍是如有雷击。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钟家的意思。”

钟柏峤耸耸肩:“都是。”

他相当坦诚:“我欣赏你的才华和魅力,我们钟邵两家也多年交好,联姻对两家有利,不过有一层……我个人不喜欢欺骗,想在婚前跟你说清。”

邵之莺不想听,但无法阻止他阐述,只好当看戏一般听下去。

“我不介意你的前任,也不畏惧宋家的权势,但我理想中的婚姻是开放式的,不知道你能否接受。”

“……”邵之莺委实没绷住,极轻地噗嗤一声。

她已经预感到这会是一场相当荒诞的“叙旧”,但终究还是低估了荒诞的尺度。

她端起红茶,平静地抿了一口,不由得耐起性子认真打量对面的男生。

钟柏峤的确同她做过同学,但没记错的话他中四刚开学就出国了。

他在同龄男生里应算是发育较迟缓的,那时他还同她差不多身高。

如今虽目测有185公分以上,但她粗略扫了眼,不难推测他脚下这双德比鞋少说有五公分以上的增高效果。

至于五官,他确实算清秀好看的,香港富豪的审美多年来单一且稳定,只爱靓女。

他遗传母亲的颜值,自然不落下乘。

但邵之莺对他实在提不起半点兴致。

她未曾说任何尖酸的话,始终保持文静端柔的仪态。

但她那双妩媚慵懒的眼里弥出的慧黠与锐利,已经叫钟柏峤气势弱了大半截。

他调整语气,姿态更加温谦,尝试着补充:“我钟意开放式婚姻是希望婚后能保持精神的自由,如果你不接受,我们可以再商酌,这不急。

至于婚前财产方面,我接受共有,也可以签协议,主要是看之莺你的意思,婚后定居在哪里也依你喜好,你知道的,我祖籍顺德,家中长辈大多传统,我最欣赏的是你的个性,我觉得你和我是同类,我们不会过分顺从长辈,能够活出自己的人生。”

他说到后面语气有些弱了,但依然坚持把话讲完。

邵之莺渐渐领悟了他的意思。

钟柏峤觉得她有自己的事业,且事业不依托于家族,与港城绝大多数名媛不同,他有很多叛逆的思想需要一个同样叛逆的妻子去配合。

她有点想笑,却也有点共鸣。

自己从前喜欢宋祈年,又何尝不是因为相似的缘由。

邵之莺思忖了几秒,礼貌地婉拒:“我刚结束一段感情,目前没有结婚打算,对开放式婚姻也暂无兴趣,抱歉。”

钟柏峤露出微窘的笑意,口吻倒像是松了口气:“我能理解,没事,你不要有压力,是我唐突。”

尴尬的话题总算揭过。

而后钟柏峤又东拉西扯聊上几句,邵之莺清楚这不过是社交寒暄,她有一搭没一搭应着,思绪早就飘远了。

她目前不想离开香港。

在维也纳和柏林分别生活过,早已怀恋香港的饮食和气候,刚回来一个多月,这时候离开,真有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做错事的人不是她,要走,也该是宋祈年走。

慈声的处事态度的确令她失望,但她也明白背后的法则。

香港地域小,名人多,交响乐团的运营成本之高令人咂舌。

越是重大的演出,对财报的影响就越重。

以她目前的形象,短期内很难恢复乐团的工作。

钟柏峤联姻的提议属实令她无语,但他某些字眼确实点醒了她。

她现在的处境很微妙,钟家这时候站出来,其实是雄厚财力和家族底蕴在兜底,排除钟家,全港现在没几个人敢站出来和她恋爱。

她从小看着香港小报长大,深知想要覆盖一段失败恋情带来的阴影,最直接有效的便是展开一段新的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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