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话本子
门被人从外头推开,伴随着木板与地砖摩擦的声响,一道纤细的身影探了进来。
“夫人?“云初小声唤了一句,声音在寂静的藏书阁里显得格外清晰。姚韫知猛地睁开眼,浑身一震,原本已泛起一层水雾的眼眶里,倏地浮现起惊慌。
“别出声。”
他忽地一翻身,动作迅捷地将姚韫知压在地上。残破木架的阴影将两人半遮半掩,地砖冰凉,书页残破,灰尘四起。他一只手稳稳压在她腕上,另一只手轻柔地探入她衣摆,在她的腰间不轻不重地揉搓着姚韫知屏着呼吸,几乎不敢动弹。
她瞪大眼望着他,眼中有怒、有羞、更多的是惊惧。“你尔……”
就在她开口的瞬间,任九思低头,用吻堵住了她的唇。不似方才的轻掠,这个深吻极尽缠绵,仿佛要将她整个吞入肺腑。他吻得专注,甚至有一瞬忘了周围一切,仿佛他们真能靠这地动山摇的一吻,逃出所有现实的牵绊与负罪。
“夫人?您在吗?"“云初的声音又响了一次,带着几分急切与迟疑。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又在某个临近的书架后停下,似乎正在四处张望。姚韫知咬紧唇。
她试图转头,却被任九思牢牢按住。
他无声地哄她:“你只要别动,她就看不到我们。”姚韫知的衣襟已然被挑开,只剩一件贴身的小衣。他的手沿着腰线缓缓抚摸上去,指腹所至处,是她肌肤因寒与羞交错而起的细密颤栗。
姚韫知眼角泛红,身下是冰冷的砖地和破碎的书页,身上是任九思灼热的重量与缱绻的吻。
她分不清自己此刻是想推开他,还是想抓住这残忍而短暂的欢愉。“夫人?"云初的声音忽然在另一侧响起。脚步声近在咫尺,仿佛很快就要绕到书架后的阴影里来。任九思将头埋在了她的胸前。
姚韫知眼中闪过一瞬的恐慌。
她推了推他的胸口,“不可以。”
任九思在她耳边极轻地呢喃:“你想让她看见我们在做什么吗?”姚韫知指甲扣进他的臂膀。
片刻过后,她绝望摇了摇头。
任九思的指腹擦过她的嘴唇,“那就乖乖听话。”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时刻。
屈辱、愤怒、欲望、紧张,一齐混成一团,让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云初绕过一排半塌的木架,终于站在离他们不过几步之遥的地方。“奇怪……”她皱着眉自言自语,“怎么这里也没人?”她几乎要以为,他会就此停下。可下一刻,他忽然俯身,在她肩膀处湿热地吻了一口,指尖更是沿着她侧腰缓缓向下,轻巧而熟练地扯开了她贴身衣料的系绳。
那动作太轻太慢,慢得像羞辱,像凌迟。
她瞪大眼看着他,眼中是几欲溢出的泪。
任九思吻上她的眼角,轻轻将那滴泪吞进口中。“夫人这样看我,我可就更忍不住了。”
姚韫知咬牙道:"你敢一一”
那边的云初终于放弃了在这里寻人,嘴里嘟囔着:“不可能啊难不成是去了别处?”
四下静悄悄的,只有风穿过残破窗棂时带起的细微声响。她在原地站了片刻,终究没再多停留。
门再次被推开,又轻轻合上。
姚韫知躺在一地灰尘与残页之中,身子微微发颤,衣襟凌乱,发鬓散落,眼角犹挂着未干的泪痕。
任九思撑起身,拨开垂落在她脸侧的发丝,嗓音低哑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一般,“她走了,我们现在可以继续了。”“你还想怎么样?”
姚韫知没有看他,眼睛盯着屋顶,声音平静得近乎麻木,像一块已经被烧焦的木头,只剩下一点点未碎的骨架,撑着最后的体面。任九思一时间被堵说不出话来。
“你要是想逼我就范,我拗不过你。我没力气挣,也没地方逃。”她顿了顿,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缓缓道:“但请你,得偿所愿之后,就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她的眼神不悲不怒,冷得像寒潭死水,把他所有的欲望、挣扎、执念,都压成一片死寂。
他看着她胸口凌乱的衣襟、脸上未干的泪痕、衣摆下隐隐露出的青红指痕,忽然觉得自己像一条刚从泥里爬出来的狗。肮脏。
又卑劣至极。
“是我不好,"他喉咙发紧,低声重复,“是我不好。”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能回头的事,俯身拾起她散落的衣物,一层层覆回她身上。动作慢得近乎虔诚,仿佛生怕碰痛她。空气沉静到近乎凝滞。
姚韫知没有看他,也没有躲开。她垂着眼,神色平静得诡异,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湿意,像是蒙了一层的薄薄的雾。任九思低头,额头轻抵在她肩上,低哑的嗓音从喉咙深处挤出,“为了避嫌,我先下去……你稍迟一会儿再出去。”他说完,却没有起身,维持着这个靠近的姿势,像是想再多停留片刻。姚韫知却催促道:“你走吧。”
他终于站起身,整了整衣襟,走到门边时又停住,回头看了她一眼。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转身推门而出。
门口的光线刺眼,灰尘在风中浮动。
云初正站在院中踮脚张望,一见他出来,立刻迎了上来。“任公子?“她狐疑地打量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