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2 / 2)

,我捏她耳朵教她,她都不听!”

“弟媳,你和长畅若有孩子,定是乖巧惹人喜欢。”兰云锦一时语塞。

她与卫霄,若是有孩子一一新年伊始,这句话有些疹人。薛妍噗嗤笑道:“他们习武的千不好万不好,也就这点挑不出毛病。”兰云锦的脸庞羞红。

玉蝉买了新的黄历,翻着查看,说今年的吉日多,是个好年。兰云锦笑她愈加迷信。

回洛阳的事,迁延日久。

耶娘来信说,眼前兵荒马乱,洛阳一带有山匪烧杀掳掠,叫她不可单独出行。

张氏读了亲家的信,便让兰云锦代她写一封回信。等大战告捷,官家召将士们回长安,有了休沐的日子,定要卫霄去拜见岳父岳母。

二月仲春,卫大爷的外甥卫恒借住府邸。

他阿娘是老太太的小女儿,阿耶又是卫大爷的表亲戚,是以关系紧密。张氏不分厚薄,安排他歇在内院的东厢房。少年十四岁,他不习武,要走读书科考的路。卫恒的耶娘也打也骂,可他认死理。

耶娘百般无奈,送他去将军府。

一来想让卫大爷教他,二来卫恒若委实无药可救,那就随他的意,把这条路走到黑。

这天,张氏房里的小丫鬟抱来库房的账簿。张氏一如既往地直率:“英娘,再过些天,你嫁给长畅满一年了,婆母想托你掌管咱们府的账簿和银两。”

兰云锦自是推脱。

钱财是命脉,遭人惦记。交到谁手里,谁便要扛起责任。她解释道:“婆母,我在闺阁是学了算术,但若要掌管账簿,不妥当。”“英娘,你听我的,慢慢来,这账簿你先算着。"张氏劝道,“这事我问了老太太,你嫂嫂她们拨算盘都费劲,谈何管一大家子的账呢?“交给你,最妥当。”

贤妻要顺从婆母的话,兰云锦不再推辞。

兰云锦管了国公府半辈子的账簿,这次接下张氏的嘱托,她不能做得像熟手,所以要常去张氏那里询问。

婆媳和睦,丈夫不在府邸,不用操持家务,兰云锦的日子过得悠闲。暮春赏花,酷暑饮冰酪,迎秋食蟹…

兰云锦很惬意,乃至淡忘卫霄去塞北有两年了。可她不能忘,她代替的是阿姐,要隔三岔五地问婆母,夫君何时回来。冬月,战事的细枝末节如纷扬的雪花,铺天盖地。长安百姓议论着,说北昭的将士把敌军打得皮开肉绽,吐蕃要差遣使者向官家讲和。

将军府一团快活。

张氏搓着手取暖,翻黄历,对孔嬷嬷说道:“长肠能跟咱们一块儿过年了!官家在殿上说,长肠跟他元帅上个月就启程了。若不耽搁路途,这一两日便到。”

“你吩咐下去,天寒了,叫福子他们把马棚多铺些稻草,毛毯,穿上马衣,莫要冻着长肠喜欢骑的那两匹。”

孔嬷嬷笑声宽厚,为夫人高兴,“郎君能在府邸过年,夫人如意,老奴要日日求菩萨,护佑郎君早点回长安。”

张氏欣然说道:“真是苦尽甘来,这大好的日子,要请英娘她们去老太太房里热闹热闹。“她一顿,问道:“嬷嬷,英娘这会儿是不是去盘账了?”孔嬷嬷狐疑道:“老奴也不确定,这几日卫恒有功课没学会,私塾的先生要赶着回老家过年。老爷说他若有不懂的,就去请教娘子。”张氏神情复杂,摇头说道:“他这孩子执拗的厉害,跟老爷一个脾气,怎么偏认准要读书呢?唉……他们卫氏祖先哪个不是习武打仗出身?”这是老爷的外甥,她一个外姓人说不得什么。卫恒那孩子斯文听话,也叫人省心,但长此以往终究不是回事。

大大大

兰云锦去库房盘账,回来的路上,遇着卫恒。少年站在廊下,他恭敬作揖,有点不好意思,“表嫂,我想请教你一个字。”

兰云锦知道少年寄人篱下,处处小心,见他如同小辈,不免要关照他一二。她问道:“哪个字?”

卫恒从衣袖拿出竹简,指给她看,“表嫂,怪我愚笨,这个字我不会读,亦不明白它的意思。”

水榭廊桥,栏杆堆雪,轻微的风拂过。

池岸对面,男人不怒自威,锋利的五官写满不悦。那小子是谁?

从哪里来的?

他一副书生打扮,并不像将军府的郎君。

若是将军府的亲戚,拿着书找妻子钻研什么。若不是,又是谁放他进来的。

卫霄的护卫在一边左瞧右看,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一一将军这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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