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2 / 3)

身,呆呆地坐在地上,脑袋一阵阵地剧痛。

她是谁?

这是哪?

她为什么会在这?

……

船夫见她醒了,连忙道:“你这小姑娘快吓死我了。刚把你送上岸,就有一伙黑衣人过来打探你的去向,我看他们拿着刀,不像什么好人,就准备去报官,结果刚一上船看你泡在江水里……”

南枝茫然地看着他,脑海中骤然闪过黑衣人狰狞的脸庞。

她好似是被黑衣人追着不慎摔下去的,可他们是谁,为什么要追自己?

“你不是要去京城吗?快起来吧,再晚些城门就要关了。”

对,她好似是要去京城,要去寻……谁来着?

她嗓音嘶哑,呆呆道:“我要去京城?为什么要去?我想不起来了。”

船夫仍是一副笑呵呵的和善模样:“你不是要去寻京兆尹吗?还向我打听他的住处呢。”

京兆尹?

南枝下意识拔下木簪,指尖摩挲着木簪上一小小的涿字。

她是专门来寻他的,为了什么?

蓦然,她从额角疼到了后脑勺,像有钝器打击一般难捱,双手紧抱着脑袋好一会缓不过神。

破碎的片段闪过脑海,未婚夫,买凶杀她,弃她另娶……

电光火石间,南枝猛地抬起脑袋,瞪大了眼睛。

连起来了,都连起来了!

她叫南枝,自幼住在扬州,意外和京兆尹相识相爱,却因嫌弃她出身低微,弃她而去,又怕有损官声,居然还买凶杀她!

真是一个薄情寡义,背信弃义,奸诈卑鄙的小人!!!

船夫絮絮叨叨道:“这陈大人可是个好官,这些年好些人都坐过我的船,专门去京城寻他呢……”

南枝骤然站在身,瓷白的脸上满是坚毅和决绝,朝他拱手道谢道:“多谢您救我一命,不过……”

她咬着牙关,声线激昂又满怀愤恨:“陈大人并非是什么好人,他为了官声,抛弃发妻,还派刺客追杀她!”

“什么?”

船夫瞠目结舌,待反应过来时,南枝已经一瘸一拐地消失在远方。

他摇摇脑袋,这姑娘看着挺聪明的,原是个傻子。

——

翌日,京城人烟稠密,阙楼高耸,陈府如往常数年般死寂又沉闷,仆役丫鬟捧着物件,垂首噤声穿过长廊,直至后院,雅淡花树幽幽绽开,水渠盛莲,蜿蜒在嶙峋假山处。

不知从何处飞来了只喜鹊,正挤在墨绿树叶间,抖了抖羽毛,便捏着嗓子清脆地叫喊起来。

与之一墙相隔的南枝,正站在陈府门口。

她无比心虚,四下窥探了瞬,见没人打量,迅速弄乱发丝,然后脚底一软,身子一歪,眼睛一红,恹恹地瘫在了地上,开始扯着嗓子大喊:

“没天理啊——”

“我一个柔弱姑娘家,孤身一人到京城寻夫君,谁料夫君居然是个负心汉,嫌弃我出身低微,配不上他,居然暗中派刺客来追杀我——”

短短几句,顿时吸引了沿路行人的视线,他们很快围上来,疑惑又好奇地盯着她看。

南枝拧了一把大腿,总算多了些哭腔,凄惨地看向他们。

“诸位,我就是个从扬州来的弱女子,此行专门上京来寻我的夫君,可、可他居然是个水性杨花,薄情寡义,朝三暮四的负心汉!”说着,她捂面呜呜哭了起来。

她进京后,才知晓这陈涿有多手眼通天,母亲是陛下亲妹,又与太子交好,不经通传可直入御前,还是朝中最年轻的权臣……

全天下的好事真叫他给占尽了。

告发他?她没那个胆子。忍气吞声?她害怕真被刺客杀了。

想要活命,只能越闹越大,闹到整个京城都知道她是被陈涿抛弃的发妻,倘若出了事,头一个怀疑的便是他。

如此想了一宿,等到天色渐亮,路边行人多了,她便马不停蹄来这诉苦了。

从指缝里瞄了满脸关切的行人,她心中一阵得意,南枝啊南枝,你怎么失忆了脑袋还这么灵光,可叫旁人怎么活啊。

她松开手,眼睛被揉得通红,抽泣着掀开一小截袖口:“各位好心的哥哥姐姐们,你们瞧,这就是那些刺客拿大刀砍的我。”

瓷白腕上狰狞地横亘着一粗长刀印,血肉粘稠,又因被水泡过,边缘皮肤肿胀泛白,实在可怖。

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有大娘满怀慈爱和怜悯地看她:“孩子,你有什么难处就说出来,正巧这是在京兆尹大人的府邸门前,他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就等这一句呢!

南枝缩着脑袋,眼尾压出了泪花,怯生生地抬起了那张沾满泥灰的脸庞,似很为难地哆嗦道:“可抛弃我的夫君就是……就是京兆尹大人!”

府邸门前死寂了好一会,顿时又响起更为猛烈嘈杂的议论声。

喜鹊惊飞,双翅展开,冒出翠青绿芽的枝丫被震得胡乱颤动。

飞檐拐角,风声浅薄,裹挟着喧嚣吹进深处,肃穆庄重又典雅华贵的宅子终于裂出了一丝闹腾的迹象。

小厮铆足劲了劲朝书房跑去,待走到了门前,只见青年屈身站在书桌旁,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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