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着眼,戴好手套,把玩着手里的玉佩,一面好整以暇地回道:“既然他可以当他的浪荡蝴蝶,四处乱搞关系,你为什么就不能在外面玩其他男人?纪时愿耳朵聋了下,脑子也是轰的一声,直接宕机,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神识,不可置信的眼神牢牢锁在沈确身上。
他在明轩居和观月阁时,只会穿中式长衫马褂,今天这身是浅空色,比晴朗时的天更加澄净清明,衬得他这个人也像光风霁月的神祇一一如果忽略掉他刚才寡廉鲜耻的一番话。
纪时愿拉动倒退键,重新消化刚才砸进耳膜大逆不道的话后,又是一愣,“玩其他男人?”
她的关注点瞬间被带跑,一双狐狸眼亮盈盈的,浸满期待,“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可以把你当成玩具玩?”
对面的人还没有回答,纪时愿脑补出一长串十八「J画面,比如在他脖子上系条项圈,剥夺他直立行走的权利,也比如坐在高位,踩着他的肩膀,看他冲自己摇尾乞怜。
等会,她为什么非得局限在沈确一个玩具上?大千世界,她还找不到第二个两条腿的直男帅哥?可有了二,三四五六七八九还会远吗?
不想不知道,一想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变态,多半也是因为被眼前这狗男人欺压太久,只想翻身当回大主人。
出乎纪时愿的意料,沈确答应得极其爽快,只是从他口中蹦出的“可以"两个字,怎么听都具备"你要是敢,就试试"的威胁。纪时愿目光落回他身上,梗着脖子说:"算了,这次就先放过你。”虚张声势到不行。
沈确一眼看穿,难得很给面子地没有拆穿。纪时愿把话题绕回去,“昨晚发生的事,只有你跟我知情,要是传到第三者耳朵里一-不,就算有一点风吹草动也不行,保险起见,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确眼神凉了下来,“和我上床就这么让你不安、羞愧?”“算不上羞一一”
他毫不犹疑地截断她的话头,“四年前,你一声不吭跑到国外,也是因为羞愧?″
纪时愿突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