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还渗出了一丝血迹。
姚戚香咋舌,看了看茗玉的手——好大的力气!
完了,这嬷嬷真打人!
姚戚香不由得摸了下自己的脸。
春竹疼得哭了,哆嗦着忙道:“奴婢春竹,是、是主母派来伺候姚娘子的,奴婢知错了,嬷嬷,奴婢真的知错了!”
钟嬷嬷并不看她,甚至背对着她,冷淡道:“中宫的娘娘,尚且只需宫妃晨时拜见一次,太后更是仁慈,夏冬免了嫔妃拜见,其余更是只需月中拜见一次,你们孟家的主母,这阵仗摆得比宫里还要大不成?”
“不敢!不敢!”春竹连声,“奴婢这就去禀报主母。”
春竹逃也似的走了,姚戚香看着她的背影,好似还在不住抹眼泪。
而那边,钟嬷嬷缓缓看来,生平第一次,姚戚香有些怵了。
对方实在是块太硬的骨头,她根本没地方下嘴啊……
谁承想,钟嬷嬷那边教训完了人,对她反倒和颜悦色起来:“我看娘子今日也累了,便到底为止吧,明日我再来。”
姚戚香松了口气,只觉得谢天谢地。
“不过老身有个任务,想要姚娘子去做。”
“什么任务?”姚戚香一怔,还有作业?
“孟司使在京中有数处铺子房产,我给娘子几天时间,请娘子将这些铺子的年头、买卖、收支情况都打听清楚,过几日授课时用得上。”
唉……
姚戚香点头答应:“我知道了,嬷嬷慢走。”
此时,云栖堂中,常秋兰怒得拍了拍桌子:“什么?她真这样说?”
“是……”春竹欲哭无泪,“姚娘子已经站了一下午了,连口水都没给喝,钟嬷嬷打了奴婢两巴掌,让奴婢过来回话……”
常秋兰深吸了几口气,可纵是怒发冲冠,她发现她也奈何不了姓钟的。
半晌,她道:“也罢,今后晚上就免了姚氏过来,钟奚那个老贼妇,想必也不会轻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