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替娘子洗衣服(1 / 3)

体虚羸弱,乏力不继?

魏初兰回想起张珉前来换药时强有力的脉象,稍有些疑惑,不知她口中所言之人到底是谁。

可若非定国公,叶小夫人还会替谁人问这些私密的事情?

叶瑾钿头顶这份当面砸下来的浓重疑惑,只得硬着头皮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位朋友……她想给他夫君进补一下。但是呢,她又不想让她夫君发现,伤了她夫君的自尊,所以才拜托我来问问。”

她抱紧手炉,试探道:“兰夫人……能明白她的苦心吗?”

所以,即便猜到真相如何,也烦请莫要告知她夫君。

魏初兰恍然,倒没有疑心她的借口。

大衍打天下的时候,她给这群人的军队当过军医,知道张珉打仗的时候有多猛,可以不眠不休直追敌人近千里,直捣黄龙犹未倦。

这样一个人,自然不可能虚。

魏初兰甚至贴心主动道:“如此说来,寻常人家都知晓的汤补药剂就不太管用了,我给她写一张看不出补什么的药方子罢。”

甚好!

叶瑾钿压住自己的雀跃,摆出持重的模样道谢:“那便劳烦兰夫人了。”

“不必客气。”

张珉端着姜茶进来时,叶瑾钿刚叠好方子,塞进贴身的荷包中。

魏初兰收拾好药箱,轻轻盖上,旋好兰花扣,颔首告辞。

叶瑾钿赶紧道:“夫君,你替我送送兰夫人。”

“不必相送。”魏初兰提起药箱,笑意浅浅,眼眸中晃动暖黄烛火,“我夫君应当就在门前等我出去。”

从北地归来后,陛下时常召见他,他们相处的时光也并不算多,他肯定一刻都等不了。

叶瑾钿心想,那也得送送罢。

他们这种小镇人家,宅院虽破旧,可还是比较宽敞的,从内院往大门走,还要踏过内廊和黑黢黢的院子。

要是绊一跤就不好了。

张珉将套有几层布垫着的姜茶,塞进叶瑾钿手中,道:“娘子安心,谢郎君就在内廊拐角处提灯静候,我送兰夫人到廊外与他碰面就好。”

他方才煮茶时,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似乎打断过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要是这种时候还凑上去讨嫌,狐狸怕不是真要生气。

文人一旦生气,用的那些手段,可真是防不胜防,令人疲于应对。

叶瑾钿望向笑意更深的魏初兰,知道他们夫妻感情好,恐怕并不希望旁人叨扰,便不再勉强。

张珉一进一出,叶瑾钿手中姜茶都没能喝完。

“娘子好些了吗?”

他拉过床榻旁边的绣凳,坐在床头看她。

一双黑亮的眼眸,写满紧张。

“好多了。”叶瑾钿把剩下的姜茶递给他,撑手坐直,伸向被角,想要起身。

放下姜茶的张珉赶紧按住她的手,一触,摸到手背微凉,立即将它塞进被窝里。

“娘子想要什么,吩咐我就好了,何必亲自来。”

这等时候,合该让他跑腿照料才是。

叶瑾钿无奈:“我只是想烧水冲个澡而已。”

身上有血,黏黏糊糊的,总归有些不太舒坦。

“方才煮茶时,已顺道烧了水,娘子稍候。”

张珉起身,给她正了正腰间的软枕,让她靠得舒坦些,才前去庖厨提水。

庖厨里。

落影在烧火,百无聊赖翻着新物色的话本。

话本全是柔弱书生的故事,没有任何闯荡江湖、怪谈奇志、打仗之类的情节。

最刺激的一幕,也只是书生那打铁的娘子抡起铁锤吓唬入室的盗匪。

“居然没打起来。”落影小声嘀咕,觉得这情节不太合理。

别人都欺负到自家门口了,凭什么放过他!

“怎么?”此时,一道声音在他背后悠悠响起,“你很遗憾,想要扎进书里替她动手不成?”

落影下意识回答:“可不……”

话说到一半,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儿。

他火速将话本子往包裹一塞,打了个结,捞起旁边新近在学的《x国策》,挡在自己眼前。

张珉背着手,悠然道:“书反了。”

落影赶紧把书倒过来,然后定睛一看——

烦死了。

相爷又搞这种促狭的事情。

他默默把书正回来,回头惊喜道:“欸,原来是相爷啊。您老怎么来了,何时来的?”他拍着胸口表忠心,“需要小的做什么,尽管吩咐!”

张珉:“……”

他脸皮是铜墙铁壁吗?

真是厚得令人难以置信。

“我需要你背诵并详说《秦王欲见顿弱》一篇,好好道一道秦王对顿弱前后态度的变动因何而生,何如?”

落影:“……”

不如何。

他见张珉提桶,伸手接过,岔开话头:“您老是来提水的罢,来来来,这等粗重活计,怎能让您亲自来呢,交给小的就好。”

张珉将他踹回隔壁熟读一百遍,把水提走。

担心她有需要,他也不敢离开,拿了本《清静经》在门口默读:“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既无其无,无无亦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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