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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好银子,大猫身躯一僵,双眼过于灵动的神采骤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茫然,转瞬大猫炸了毛,喉咙里发出惊慌的叫声。
陈修洁:“失策。”
他来不及欢喜,又艰难地钻进大猫的体内,跳上石头,穿过树林,出现在村口。
“大东,”男童的声音格外响亮,一把将他捉住:“你家妮妮怎么跑出村子了?”
陈修洁:“……”
脑海里,系统问:“我能不能笑?”
陈修洁面无表情把系统按下去,从大猫体内脱离,“指路,去利家。”
看在王昌的份上,陈修洁只拿了王大壮个人的私房钱,没动王家的存银,为了日后不为生计发愁,陈修洁只能想办法从利家补回来。
利家能做主的主子不多,主母因妾室势大,早被气得常年窝在小院里礼佛;利洪从衙门回来就发了热,院子里满是药材的苦味。
至于一家之主利举人,剥夺功名的消息估计正在路上,他这半生凭着这个身份作威作福,哪里甘心没了功名,正携着重礼四处奔波,被拒之门外也不放弃。
他人是没进屋,礼物却进了,利举人回到家,喝口茶,稍作休息,又吩咐管家:“再备一份厚礼,我要去拜访县尉大人。”
管家神色为难:“老爷,小人正要跟您说这事,库房……被盗了。”
利举人如遭雷击,手一抖,喝茶的杯子摔了个粉碎,一脚冲着管家的心窝而去,脸色铁青:“贱奴,是不是你监守自盗!”
管家不敢躲,倒在地上心凉又害怕得发抖:“小人不敢。”
利举人发疯一般冲向库房,库房的锁完好无损,他打开门,忐忑的心像是破了个窟窿,冷得要命。
眼前的情况哪里是被盗两个字能说清的,干干净净的模样分明是被人搬空了。
利举人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嘴唇抖个不停,连句话都说不清楚。
意识不清间,利举人听到管家惊慌的喊声。
“老爷!”
隔壁院子里的老树枝头,一只麻雀惬意地梳理羽毛,深藏功与名。
不枉他忙活大半夜,要是能把利向松气得下去给王敏才赔罪就更好了。
……
天气晴暖,文掌柜推开前门做生意,他开的是书铺,来往都是文人学子,向来最是注意品行,因而他这个掌柜便也清闲些。
与几位早早等候的清贫书生颔首打过招呼,文掌柜喊来书童泡了壶茶,他合上双眼沉浸在清雅茶香之中,外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文掌柜眉头蹙起。
书铺也是生意,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嘈杂声越来越大,有声音粗壮的汉子大声吆喝,脚步声又重又急。
文掌柜继续忍耐,他都知天命的人了,谁也别想破了他的养气功夫。
“文掌柜,”一刻钟后,袍子洗的发白的书生脸色涨红,扭扭捏捏,为难至极。
文掌柜额头青筋一跳,影响到他的客人,还和气个屁,“杨公子请稍等,”他起身和善一笑:“小老儿马上就来。”
矮小瘦弱的身躯气势超过一米八,文掌柜提着戒尺,雄赳赳气昂昂。
到了外间,八尺大汉拿着抹布擦汗,一手指挥兄弟按照雇主的要求摆放东西,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大汉扭回头,笑得露出两排雪白牙齿。
“老人家有事?”
文掌柜表情扭曲一瞬,他不老,自称小老儿可不代表他心里服老,看看大汉在阳光下露出古铜色上身,肌肉鼓鼓囊囊:“……没事,”
右手背在身后,语气已是弱了三分,“这是有人要搬过来?”
文掌柜很快意识到自己要多一位新邻居了,隔壁掌柜上个月就放出消息要转让,只是这儿价格不低,没那么容易找到下家。
“对……”大汉话说到一半,一辆灰扑扑的马车驶了过来,大汉咧嘴一笑,指着道:“瞧,东家到了。”
马车在附近停下,灰色暗沉的车帘被一只细皮嫩肉的手掌掀开,紧接着,外表文秀的青年下了马车。
文掌柜小声嘀咕:“卖相不错。”不过这样的人他见多了,就是不知道肚子里有没有货。
大汉简单介绍了下文掌柜,青年了然,疾行两步,在文掌柜面前站定:“在下陈修洁,初来乍到,可是扰到老先生了?是在下的不是。”
文掌柜眉头先皱了起来,这人外表像书生,但表现却又不对。
客气了两声,文掌柜试探道:“看小哥这模样,可是也要开书铺。”
这条街道离文人居住的清水巷不远,整条街道经营的基本都是笔墨纸砚相关的生意。
时下书铺想开起来不容易,先要有钱,后要有才,文掌柜看陈修洁外貌堂堂,有没有才华暂且不好多言,但衣着却不见得有多富有。
想要开书铺恐怕不易。
陈修洁摇了摇头,语气含笑:“在下要开的是杂货铺。”
文掌柜:“……”
他很想不雅的掏掏耳朵,杂货铺,说笑的吧,在清平街上开杂货铺能有生意?
他怜悯的看着陈修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