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大罪(2 / 2)

,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吗,你何苦劳师动众留我呢,留下我,可是要遭大罪的。”“我杀了你!"陆秉奋力挣扎,血淋淋的手腕抬起,几乎将匕首从地板中拔出来。

陈莺嘶了一声,仿佛在替他害疼,掌心却死死压住匕首刀柄,将他的手腕牢牢钉在地上。

“唔,骨头真硬。”

铁面人默不作声地掰住陆秉的头颅和下巴,正待拧断他脖子……陈莺突然犹豫了:“等等。”

铁面人手一顿。

“我看他似乎不错,杀了有点可惜欺。”

铁面人转头,无声看着她,似乎在问:哪里不错?陈莺仔细端详陆秉的脸,又从头到脚打量他一遍:“长得不错,体格强劲,骨头也硬,还有血性。”

陆秉困兽似的反抗挣扎,铁面人差点按不住他。费力气压制着这样一条抵死反抗的汉子,铁面人无声摇头,意思是:不留。斩草要除根,不能留后患,他们杀人,向来是不留余地的。何况陆秉这么一根硬骨头,不好控制,一旦有反咬的机会,一定咬死他们。她当然知道同伙儿的意思,留着陆秉夜长梦多。陈莺却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地开口:“挑断他的手筋脚筋。”于是铁面人毫不犹豫地拔出那柄洞穿陆秉手腕的匕首,利落的挑断他两只手筋,跟厨子砍瓜切菜一样娴熟,可见是位熟练工。未等陆秉惨叫出声,陈莺已经捂住了他的嘴,悄悄“嘘"了一声,像在哄他听话一样,竞然透着几分诡异的亲昵感。

接着就是断他脚筋,陆秉悲痛欲绝地盯着死不瞑目的父亲和祖母,赤红的双目拉满血丝,泪水决堤,滑进鬓角,喉咙只能无望的发出含糊不清的鸣咽,伊佛在痛不欲生地喊参祖母祖…

铁面人匕首起落间,剧痛蔓延全身,鲜血从陆秉瘫软的四肢断筋处溢出,他终于无法挣扎反抗,整个人濒死般抽搐起来。铁面人低垂着头,在陆秉衣服上拭干净匕首上的血,利索收入鞘中。陈莺很满意:“这样不就省心了。”

铁面人瞥她一眼,打手势:走吧。

忽闻一声雷鸣,大雨终于从阴沉的云幕中泼洒向人间,陆秉彻底昏死过去,被铁面人拽住一条腿,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出院外。厨房地板上拖拽出一道长长的血痕,直至院外,血迹便被大雨冲洗殆尽,留不下多余痕迹。

陈莺登堂入室,又堂而皇之地在陆家逡巡须臾,顺手取下一把油纸伞撑在头顶,就这么肆无忌惮地走了出去。

然而斜风刮过来,油纸伞遮挡不住,雨水还是浇了她满身。陈莺实在不喜欢下雨,未铺石板的地面很快变成泥浆,她的绣鞋和裙摆必定遭殃。不过车夫已经架着马车驶到跟前,并迅速打开厢门,帮铁面人将半死不活的陆秉塞进去。

陈莺淡声问:“如何了?”

车夫恭敬道:“一切都打点妥当了,城门口的官兵换了岗哨,不会阻拦我们的车马。”

“那便出城吧。”

待陈莺收了伞坐上马车,车夫扬鞭,驱策马匹直奔出城方向。车厢的座椅下还蜷缩着一个单薄瘦小的身影,当浑身血泥的陆秉被扔进来时,被五花大绑的秦三犹如惊弓之鸟,瑟瑟颤抖了一下,直到看清陆秉的面庞,秦三惊愕的瞪大双眼。

“唔!"她想喊,但是嘴被棉布塞住了。

陈莺淡淡刮了秦三一眼,问她:“认得他吧?”秦三蓬头垢面地点点头。

陈莺问:“会伺候人吗?”

秦三只是瞪着惊恐的双眼。

陈莺道:“他现在废人一个,路上难免诸多不便,吃喝拉撒什么的,总得有人伺候他。”

秦三这才注意到陆秉两个手腕被切了道极深的口子,并且还在血流不止。她吓得面容煞白,嘴里唔唔个不停,陈莺却不理会,更不关心她想说什么,转而偏过头,抬手挑起一块遮挡的布帘,透过缝隙望见六七名衙役纷纷奔向屋檐下避雨。

黑子抹了把额头上的雨水:“这雨可真大啊,说下就下。”衙役道:“这陈莺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害我们好找。”雨滴从掀开的缝隙扑打进马车,陈莺合上布帘,挟持着陆秉和秦三,直接从他们面前掠过,再至岔路口拐个弯,途经小城南客栈。客栈的幡子下立着两名太行道少年修士,门神似的镇在那儿,看上去倒是辟邪。

车夫目不斜视地架着马车从两名修士面前驶过,车轮碾过一处水洼,马车随即颠簸了一下,只溅起一瓢无足轻重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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