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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找上门

酒肆打着"开河鱼"的特色菜品招揽生意,吸引风陵古渡来往不绝的客商光顾,此时此刻大堂内已坐满七成。

堂倌脚不沾地的迎来送往,举着长嘴铜壶往瓷盏里一边注水一边报菜名,就跟表演口技似的一气呵成。

滚水冲开干瘪的茶叶,须臾便泡出金黄透亮的茶汤,林木吹开浮沫喝了一口,自然品不出好赖,权当解渴,倒是李流云抿了一小口便不打算再饮此茶了,有些涩囗。

白冤同这群少年围坐在充满烟火气的酒肆中,听着天南地北各式方言交杂成片,热闹非凡。

后厨的门帘掀开,堂倌端着香气四溢的鱼盘,身形伶俐地穿梭在方桌之间,嘴上同时吆喝道:“红烧金翅鲤,几位客官慢用。”好不容易吃顿好菜,几名少年早已按耐不住开始动筷,裹着浓稠酱汁的鱼肉一入口,个个眼睛都亮了:“这开河鱼果真肥美鲜嫩,名不虚传。”邻桌的胡商操着生硬的官话喊:“小二,再来壶烧酒。”“好叻!”

此刻西窗下支起半个脑门儿,头发干枯乱遭,一双黑眼珠子滴溜溜瞪着,正好跟侧目的白冤对上眼。

“你尔……”

白冤刚一开口,那顶着根稻草貌似来讨饭的乞丐突然窜起,猛地撑着窗棂翻入酒肆,在所有人没留神之际,他手持凶器扑向邻桌一名身穿关隘差服的男人。周雅人正好背对西窗而坐,捕闻动静蓦地抬手拽住了逞凶之人的腰带!后者身形一滞,猛地向后踢腿,一脚瑞在榆木桌角,差点翻桌,被白冤一把按下,鲤鱼打了个挺又落回盘中,连滴汤汁都没洒,倒是林木夹的那一筷子鱼肉滚到了衣袍上。

李流云腾地起身,一脚踩在逞凶之人膝弯处,只听咚的一声,那人膝盖骨狠狠嗑在青石地板上,听得在场众人膝盖疼。与此同时,周雅人卸下了那柄磨得铮亮的匕首,三两下制住这乞丐少年,令其难以动弹。

脏兮兮的少年转过头,目露凶光地怒瞪着几个多管闲事的人,嘶声咆哮:″放开我!”

差点遭刺杀的男人为躲避凶器,整个人靠躺在了旁边那名胡商身上,一场虚惊过后,他立刻撑起身,瞪视着面前这个乞丐模样的少年,气得一巴掌扇过去:“竞敢跑来刺杀我!简直狗胆包天!”乞丐少年挨了一巴掌,愤恨交加,目眦欲裂:“我杀了你!”少年被李流云踩着膝窝,压根儿直不起身,只能厉声大吼,“放开我!”男人指着少年的鼻子痛斥:“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界,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来此行凶,活得不耐烦了。”

周雅人反钳着少年的手腕:“你们有何仇怨?”“放开我!这恶吏陷害我爹!”

“混账小儿,休得信口雌黄。"男人额宽面阔,身着渡口关隘的差服,俨然是名稽查津渡船只货物运输的税吏。他刚轮完值,跟几名从西路来的胡商喝酒闲聊,不料竞遇杀身之祸,“你爹偷窃河东盐商洪氏的盐引并将其杀害,被我人赃并获,不容抵赖。”

“胡说!"少年咬牙切齿,“我爹绝不可能做这等偷盗害命之事!明明是你们这些贪官恶吏滥用职权加征税款,那盐商洪氏不肯……税吏脸色黑如锅底,疾言厉色的打断:“污蔑朝廷命官,当心你那根舌头!”

正当此时,酒肆那位堂倌引着几名巡丁急匆匆赶到,税吏即刻命他们拿人,将其扭送至津署。

掌柜满脸堆笑的站出来,对在座客商连连致歉,那税吏则整了整衣衫,朝周雅人和李流云拱手致谢。

“若不是二位义士出手相救,在下今日恐怕非死即伤。”“举手之劳。“周雅人客气了一句,询问他要如何处置那少年?税吏正色道:“光天化日行凶,自然是不能轻饶。”周雅人便不再多言,他们只是途经此地碰巧遇见,并不知事件原委,要如何处置自有津令定夺。

税吏为了答谢二人仗义出手,吩咐掌柜给他们这桌添了几道好菜好酒,结完账才告辞离去。

连钊眺望着税吏远去的背影,低声开口:“我听说这种津渡关隘有很多贪腐的官吏,会不会真像刚才那小子说的?”林木:“若真是这样,那小乞丐被抓了还能有好果子吃?”“是与不是都没好果子吃。"白冤嗅着醇香的酒气,斟满一杯,“本来他干的便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蠢事。”

林木刚要抬杠,就被周雅人拦截了:“她的意思是,只有走投无路,亦或急红了眼才会不遮不掩的冲到大庭广众之下刺杀胥吏。”“而且还是在人满为患到处有巡逻的津渡,"白冤道,“旁边就是官吏办差的津署税场,这傻小子完全是豁出去不要命了。”林木一愣:“这么说,他爹真有冤情?不是,你怎么还喝上酒了?!”“但也不排除他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有个好爹。“说不定背地里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白冤捏着杯沿,“你们也喝一个?”林木扒了口饭:“酒有什么好喝的?”

“没喝过?"白冤提议,“要不要尝尝?”林木刚萌出几分好奇,就被连钊掐断:“太行道有戒律,不许弟子饮酒。”“饮了会如何?"无拘无束的白冤从不将戒律这种东西当回事,“谁会来这儿罚你们?″

几名少年竞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面无表情的李流云。李流云莫名其妙:“………看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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