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半睁半阖早已神游太虚。
最后一点酒从他指缝滑出去,王濯探手过来时,恰好落在手心,冷得她缩了一下手指。
她把高见琮搬到床上,盖好被子,解下帘钩。隔着一张影绰的烟纱帐,王濯低眸一瞥,这人实在长得极好看,尤其灯下看去,仿佛一块朦胧在天山月色里的璞玉,带着未经世事的棱角。贾氏窥帘韩掾少。
这句诗骤然闯进脑海,脸上莫名有些烫。
王濯迟疑了一下,一手挑起帘,俯下身一一他们是夫妻,稍微亲近一下应当……无妨?
她缓缓贴近高见琮,目光徘徊不定,最终选了那玉山一般高挺的鼻骨。正要将唇贴上去的时候,一股大力将她拽倒。“观音奴,你为何总是骗我?”